“现在没有人可用,暂缓一阵子吧。”
王师态度一贯的和气,“再说,就算突然下了雨,下雨那天开始收,也不是来不及嘛。”
“我看王师您是太久没下地了,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那田官急得直跺脚,“被雨淋湿过的庄稼水分大,容易发霉,如果一直阴雨,还来不及晾晒就坏了更别说有雨就有风,风一吹,禾朵伏倒,再下个雨,和浸在水里没什么区别,就算晒干了,也脱不了粒了”
“放肆”
几位怀桑的拥趸官员怒斥“你怎可对王师无理”
“王师本来就不该管这个你们都是瞎胡闹”
田官正值壮年,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硬是据理力争“王师管的是城中内外的卫戍,现在却屡屡插手农耕,这秋收的时候还抢我们的人力,征召年轻国人进行什么操练,这不是瞎胡闹是什么”
怀桑的支持者大多是武人,被田官这么劈头盖脸一训脸色都难堪起来,有几个已经捋起了袖子,准备上去打架了。
“怎么,你们还想伤人”
田官也不甘示弱,呼朋引伴的求援。
有不少人心中有惑,本来正在观望,就等着闹起来的,见现在有动手的意思,立刻泾渭分明的分成了两派。
“大家都别动气”
王师怀桑见乱了起来,连忙走下王阶制止,又急忙解释。
“并不是我们故意要在这个时候添乱,而是王母新丧,王女又带走了国中不少名将老臣,我担心其他方国会趁机生乱,才不得不加强了国中防卫”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至少几个对王师抢夺人力很是不满的官员,在听到这番解释后脸上有了放松的神色。
王师在庞国掌权这么多年,对各位官员和族长的性格、出身了如指掌,自然也知道怎么“见招拆招”,见这个理由有用,立刻叫起委屈来。
“你们也知道母柳走的太突然,周边不少国家过去惧怕母柳的威严不敢进犯,可现在母柳不在,身为将军的王女也不在,正是国中空虚的时候。我作为暂代军务的王师,时时都感受着身上压下来的重担。而我除了替在天有灵的母柳守好这个国家,我也做不了其他的。”
怀桑诚恳地说,“过去这么多年,诸位都一直在帮着母柳和我,也帮着王女,我深表感激。现在正值国中空虚之时,我希望诸位也能像过去帮着她们那样,帮助我们的王子期。子期虽然年幼,但才识能力都有,只要多历练几年,必不会比王女好差。”
怀桑在为王子期争取权益,作为当事人的子期却一直一言不发,仿佛像是个木头人那样,推一下才能动一下。
有几个官员见到这个情况,悄悄撇了撇嘴,显然不相信怀桑的“信心”。
“国中人力本就有限,却要安排这么多事情,没个主事的人不行。以前事情再怎么忙乱都有王女和母柳承担了,现在你们让我们听一个没经验的孩子的,我们接受不了。”
田官看了眼怀桑,摇了摇头,“依我之见,还是请王女回来吧。”
他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附和。
“就是,就算为了让王女生孩子,也是在庞城生更安全吧”
“哪怕让国中推举出几个人理事也比现在你们什么都抓着强吧”
有官员早就不满他们把持着庞王的印信不放了,“外事你们要管,内事你们也要管,你们一不是将军,二不是庞王,管得也太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