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眼看去,仿佛他正张着半边臂膀,将王女揽在了怀里安抚。
此时,庞国所有人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反倒是他这个“外人”更冷静。而比起庞国的内政,他更担心的却是阿好现在的安全,所以他越庖代俎地问起这位王子来。
子昭拍了拍阿好的手背,向她投去担心的一眼。
“柳侯去世,和你们烧毁使队的粮草有什么关系你说你们是受制于人,又是何人授意”
他抬起头,语气沉稳地开口。
王子鳌没见过子昭,但这人一望便是不凡之人,又出现在王女身边,和王女姿态亲密,现在他的性命都捏在人家手里,自然不敢在任何庞国高层面前拿乔,老老实实说
“我们鱼国这次真是冤枉,下令这么做的不是我的父亲,正是你们庞啊”
“哦”
子昭明显不信。
“正是如此”
说起此事,王子鳌也委屈的很,他有意向这位王女表述他们这样小国的难处,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倒了个干净。
两天前,随着庞王去世的国书抵达鱼国的,还有一封烙印着庞王印信的诏书。
那张羊皮诏书里要求鱼王设法伏击庞国的出使队伍,即便不能,也要毁了出使队伍的所有粮草辎重,让他们产生动乱。
任哪个附属国的国主看到这样以下克上的命令都会吓得魂飞魄散,更别说之前王女好为了井人的事情和这位国主还打过交道。
他知道这位王女是个不好糊弄的人,别说有将出使队伍全歼的自信,就连烧了庞国使队粮草的信心都没有。
况且这件事还透出一份特别诡异的气息。
毕竟这位庞国王女在周边国家名声赫赫,除了素有贤名,还早早就代理国政,有治国之能,这几年这些附属国的国主都使出浑身解数交好她,就是笃定了她是下任国君的人选,这才趁早打好关系。
在这种情况下,第二封国书不但不该是要杀她,而是应该委托他这位鱼王传递消息请她回国继位。
王女在路上,消息稍微滞后点也有可能,但她肯定是要来鱼国补给的。
鱼国国主也不是傻子,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无非就是庞国国中有人不想让王女活着,想趁着王女好不在国中势单力薄的机会,谋夺庞国国主的位置。
这世上大大小小几百个国家,像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多少王位的更迭伴随着同室操戈、手足相残,就连殷国这样的大国也为了王位血雨腥风了几十年,所以鱼国国主看到第二封国书的下意识反应就是这事沾不得。
可处在他的位置,他也根本没有反对的能力。
现在看来,庞国国内肯定是变了天了,都能用上庞王的印信,意图篡位之人必然是位高权重之人,要么手中握有权势,要么身份贵重威望过人,能让庞国上层愿意暂时将代表国君的印信交给他她管理。
在这种情况下,王女好基本没有胜算。
她出使的队伍只有三百多人,还带着累赘一样的贡品,只要庞国内乱、王女被视为眼中钉的消息传出去,不必庞国那幕后之人出手,各方觊觎庞国财富的势力就会打起那些价值连城的贡物的主意。
以往他们是惧怕庞国的国力和威望不敢冒犯,可现在这个情况,无论哪方暗中把这位王女及其她身后的使团毁了,绝不会受到庞国的报复。
不但不会报复,庞国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