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喜欢子昭的体贴细致,但并不会因此冲昏头脑。
“那是我母亲早逝。就算我母亲早逝,父亲也过了十年才娶,还是为了”
子昭顿了顿,又说,“况且,也有如柳侯与子亚这样相伴一生的夫妻。”
“那是因为父亚对母柳是附庸的关系,所以才能常伴久远。如果你愿意附庸我,我倒不是不可以考虑考虑。”
阿好笑了,洒脱道,“反正在庞国,夫妻还是情人并没有太多区别,你想要的,无非就是我只有你一个男人罢了。”
“怎么会没有区别”
子昭握住了阿好的手,声音低沉沙哑,“夫妻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关系。”
“两个没有血缘的人,因为彼此的爱慕结合在一起,从此以后,祸福同享,生死同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的一切也都是我的,不分彼此。”
他将阿好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用微刺的胡茬轻轻磨蹭着,语气缱绻,“唯有夫妻,可以主持彼此的祭祀,也将享受共同的香火。”
“从结为夫妻起,无论天上还是地下,他们将铭刻着同样的荣辱,承受同样的命运,而所有的喜乐将是双倍,所有的哀愁却只有一半”
“所以,你们殷人都是用这样的甜言蜜语圈养起女人的吗”
阿好放在子昭脸上的手突然变了变姿势,改为捏起了子昭的脸皮。
“让我看看,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呢”
她脸上似笑非笑,手中动作没有半点疼惜。
“嘶这都是实话”
子昭揉了揉自己被掐住的脸皮,眼神委屈。
殷国以“夫妻”为家庭的最基本单位,结为夫妻,本就是祸福同享的契约,说是男人圈养起了女人,女人何尝又不是圈养起了男人
天下这么大,也唯有以庞为首的寥寥几个国家,至今不能理解“夫妻”关系的美好之处。
因为
“我不用和谁结为夫妻,就可享有祭祀与财产,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所有给别人一半”
阿好松开手,不以为然道,“我不必别人与我生死同处,也不需要承受别人的荣辱。我的一切由我得之,就由我失之,不需要别人置喙。”
见阿好对自己的“情话”毫无触动,子昭大为头疼地叹了口气,竟与那些在庞国被抛弃的殷人们有了诡异的共情。
这番话,如果是在殷国,无论是什么女子,都会为之动容,可到了庞国,就变成了“我活得好好的干什么要把东西分你一半”的质疑。
他们两人之间重重阻隔的,何止是身份地位的差异,更是两种价值观的格格不入。
细究起来,两人好像除了上和谐,其他什么地方都不和谐。
想到这里,子昭又是一声长叹
大概是看出了情人此刻的沮丧,阿好好脾气的揉了揉他的脸,甚至还踮起脚吻了吻他的嘴角,安抚他此刻低落的情绪。
又来了。
子昭无力地想。
每次翻脸不认人的时候,就随便来亲几下,仿佛打发自家养的猎狗似的。
这么卑微的事情,他该选择的明明是抽身离开,或是及时行乐,偏偏他却栽了进去。
“罢了罢了。”
子昭放弃了内心那最后一丝期冀,闭上眼,反客为主,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门外原本来奏事的侍卫刚走进门口,一抬眼就看到房中王女和她那个“男宠”正在口对口脸碰脸。
庞人豪爽,她明明见过其他更刺激、更的场面,可此刻还是被眼前这一幕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