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确实没有几个人觉得那个巴女死了有什么可惜的,大部分人,可惜的都是那个还没出生的孩子。
比起那个作为奴隶的巴女,他们甚至更认可连人形都没有的胎儿是个人了。
无论是父系国家还是母系国家,孩子果然都是宝贵的资产啊。
想到自己身上那个糟心的预言,阿好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该怎么判了。
“按照庞的规矩,杀人者偿命,杀奴者赔牛。杀奴人愿意赔偿苦主一切损失,认错良好,所以按照庞律,只要杀奴者能够赔偿苦主的损失,就可以不必按照苦主的要求偿命”
阿好一字一句地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苦主原本还带着期冀的目光一下子黯了下去,继而转变成了深深地怨恨。
那怨恨的目光犹如实质,狠狠地射向杀奴之人,让他原本就倔强阴沉的表情越发可怕。
他倒不敢去瞪王女好,可那份怨怼不能作假,心中必定是不甘心的。
杀奴之人得意洋洋,抖动着手中拴着牛鼻的缰绳,迫不及待地就要把这头牛塞到苦主的手里。
“且慢”
阿好挥动手中的铜钺,拦住了杀奴之主向前的脚步。
“仅仅是一头牛,可弥补不了苦主的损失。那个女奴的肚子里有他的孩子,杀婴者依然要偿命。”
意识到这件事没有这么结束,苦主猛然抬起头。
“可是那个孩子没生出来啊”
杀奴人一怔,下意识地反驳。
“是的,所以你只要赔偿他一个没有生出的孩子就行了。”
阿好笑着指了那头牛,“只要你能让那头牛怀孕,就能弥补苦主的损失。”清楚了,死的是苦主的孩子,所以牛怀上也必须是你的孩子。”
“为了防止你拿别人或牛的胎儿假冒,你让这头牛怀孕的过程,苦主必须全程在场观看,由他确认无误,方能证明。”
庞人豪放,听到阿好的判决,顿时轰然大笑。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阿好又说
“如果在秋收结束之后,你不能赔偿苦主怀着你的孩子的母牛,则视同你无法赔偿苦主的损失,你要为他损失的孩子偿命。”
苦主听到自己居然还要“监管”此人让牛怀孕的过程,也跟着笑了,可笑着笑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他的哭和笑都是无声的,任由眼泪胡乱地在脸上趟,嘴角却咧着最灿烂的笑容,哭和笑的表情在他脸上矛盾又和谐,仿佛他长久等待着的时刻,就该是这个样子。
比起到底要不要偿命、赔多少牛,这样的结果显然更具戏剧性,很快的,哄笑声、嘘声和打趣声就盖住了杀奴人无力辩解的声音。
“好好在家生孩子啊记得还人家一个孩子”
“你自己造的孽,自己还,哈哈哈,牛,真牛”
“哈哈哈,你得努力啊搞不好上天看你努力,真送你一个和牛生下的孩子”
吃瓜的百姓们大笑着,再也没有人关注奴隶算不算人,奴隶肚子里没生出来的孩子算不算人的问题,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等着看这个杀奴人的笑话了。
可以预见,接下来的日子里,哪怕这个人彻底放弃抵抗,也会有无数人专门守候在他的门前,好奇一个人该如何让牛怀孕。
有了这样的判决,在庞国再加害女奴的时候,就要掂量下能不能承担的起“让牛怀孕”的后果。
“至于你,虽情有可原,但你试图谋杀国人却是不争的事实。待此事了结,罚你充作劳役,开垦荒田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