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恰恰就因为她的美貌和温顺,却引起了来他家做客的另一个独居族人的注意,也不知是因为对男人即将得到子嗣的嫉妒,还是对女人的觊觎之心,他潜伏在这个巴女去田野间为主人送水的路上,侵犯了这个可怜的奴隶,更是在发现这个巴女下身出血的情况后,残忍地把她杀死了。
这是大部分被侵犯的女奴都会遇到的情况如果奴隶活着,她的主人如果要为她治病,后续也许会因为治病的原因索要更多的财物作为赔偿,如果她不能干活了,侵害他的人还要承担更多的责任;
但如果奴隶是被人杀了,则只要赔偿他她的主人一头牛就行了。
按照惯例,被杀的是女奴赔的就是母牛,所以那人委托说情的人送去了一头年轻健壮的母牛,当做自己的诚意。
然而失去女人和孩子的男人在带回巴女的尸体后悲怆万分,不但打走了说情的中人,更是发下了毒誓,要让杀人者血债血偿。
在此之后,无论双方的族人如何劝说,对方又追加多少财物,巴奴的主人都不接受赔偿。
非但如此,他甚至还带着石镰,和这人此前一样,悄悄埋伏在他去田间的路上,准备半路杀人,只是因为对方对此有所警觉,最后被发现了。
杀奴和杀国人是两回事。杀奴只要赔一头牛,谋杀却要根据情况的严重性受到鞭刑或其他肉刑。
所以这个人伏击仇人不成反被擒后,反倒成了不占理的那方,被袭击的男人以此为由,提出双方都不追究的建议,并且还愿意赔偿一头牛给他。
照理说,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大部分人为了不受刑,肯定都选择了收下牛私了,可这个男人不知是性格特别倔强还是太喜欢那个巴女了,竟然情愿受到严厉的刑罚也不愿意接受赔偿。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到了连管理他们的族长也没办法调解的地步,只能往上通报,请求王侯能够解决。
听完两个男人的族长说完整个案件的情况,阿好眉头皱了起来,开始打量两个当事人。
个子矮小精壮的那个是失去孩子的苦主,他身形瘦小,长得也很普通,并不符合庞女喜欢健壮男子的审美,阿好也大概能理解他宁愿花费巨资购买女奴,也不愿意去庞女家中劳作来换取孩子的原因。
而杀了巴奴的当事人,则是个皮肤蜡黄的中年人,不但个子矮小,还形容猥琐,比那个精壮的更不容易得到庞女喜爱。
此时他虽然是有理的那方,可每每他的目光接触到苦主,眼中总是带着恐惧之色,甚至就连和那人面对面站在这里,都不时瑟缩一下。
遇到这样“死脑筋”的人,估计这杀了巴女的邻人也害怕了,因为只要这个男人不死,他的余生肯定都要活在对方“不死不休”的阴影里。
所以他请求了“当众裁决”,想要借由上层和民众的压力,迫使这个男人 “服软”,做出不会再追究的保证。
作为将军,阿好必须保护国人的安全,严惩这种试图谋杀别人的罪人,做出最公正的裁判;
但作为女人,阿好实在厌恶这种侵犯了女人后还要杀人的恶心之人,哪怕在大部分眼中,奴隶甚至算不上人,只是个工具或物件。
尤其是他为了自身的安全,还想借庞国将军的权利给苦主施压,将别人都当做保护自己的工具,更是令人憎恶。
她强忍着对此人的恶心,公事公办地问苦主
“你为何宁愿承受杀人的罪责,也不愿接受他的赔偿”
“他杀的不但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