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于这次“田猎”的占卜结果,是“子期会大获全胜,最终独占所有的狩猎结果,满载而归”,这怎么看,都是上上的结果,所以他才会答应子期参加田猎,并根据占卜出的结果,命殷人为他编写“一网打尽”的祭词。
谁知,王子期确实满载着猎物回来了,可却是因为巫殿出事后王女将田猎交由子期主持的结果。
就算子期收获了了再多的猎物,王女走之前已经收获颇丰,人人只会觉得是子期在“捡漏”,这又算什么“获胜”
更别说半路杀出来些井人利用他们“结网”吸引的注意力,暗中攻击了巫殿,不但让原本平衡的局面失了控,更是暗暗挑起了两国之间的矛盾。
就连他们都觉得子期也许和那些井人私下里有往来,否则事情不会这么巧,旁人又会怎么看
“无论如何,现在局面对我们来说都太被动了”
贞人玖眼底青黑一片,“我昨夜连续作卜三次,都是下下的卜辞,此事表面上看不利于王女好,可从卜辞上看,更不利于我们。我原本以为是你私下和井人做了某种交易,还怕是因为这个缘故引火烧身,可既然此事与你无关,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要只是明面上的原因,以柳侯的性,最多是小惩大诫一番,她不会想要儿子的性命。
可要是看不见的敌人同时算计了王女和王子两个人,有这么个狠毒又多谋的人在背地里虎视眈眈,原本在庞国就步步为营的殷人处境只会越发艰难。
就如殷人一直在怀疑是子期和井人勾结一样,子期又何尝不怀疑是他们悄悄和井人结了盟
如果两方这么一对质,都发现和对方无关,这下子期只觉得寒毛直立,仿佛能感觉到背地里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盯着他们。
“不过你说的也对,王女此番若威望大减,对我们也是好事。”
贞人玖上下打量子期,突然紧紧盯着他的腰腹之下,皱着眉问他。“你去汤宫也有大半年了,这期间成人了没”
这问题这些殷人每几个月就会问几次,按道理子期应该习惯了,可每次听到,他依然还会像炸了毛的动物一样,就差会蹦起来。
“为何又问没有没有”
他恼羞成怒扭了下身子,避开贞人玖的视线,“有你们派的小臣伺候我,我要成人了他会不禀告你们吗”
“为什么你都十三岁了,还未化精大王以前像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女人都有了几个了”
贞人玖一着急,就不由自主地摩挲起腰上系着的龟甲,口中喃喃自语“不行,我得好好卜一卜,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成人”
“这种事情不用占卜”
子期脸色爆红,羞耻感让他说话都结巴起来,“亚父说,说他在十五岁才才那什么,我,我这样是正常的”
“你不懂,这对你是绝好的机会”
另一位教导子期的殷臣“蜂”皱着眉头说,“这预言现在被传得沸沸扬扬,可短期内王女绝无自证的可能,尤其现在又是马上去王都朝贺的日子,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怀孕”
“但你不同。你是男人,只要你身体没问题,随时可以让数名女子受孕,到时候你去朝贺,你的女人却能好好的在庞国养胎、生产。只要在这个时候有庞女受孕,你就能得到大王的支持,你的孩子会受到柳侯和王都两方的重视。”
以庞的规矩,只要是庞女生的孩子就是庞人,子期本就是柳侯的儿子,他们又与柳侯有过约定,子期与庞国宗女之后也有竞争庞国继承人的权利。
“而王女能有什么为了一个从未印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