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好感觉出了子昭的不安,扭头看了子昭一眼,低声解释。“这是众鸮的首领,是一只雕鸮。它虽听从我的指令,但并非我养大,所以对我依然保持戒心,不肯下来。”
子昭不是第一次见这些鸮鸟了,却从未像现在感受到极大的压迫力。
鸮鸟有“告死鸟”之称,如今又是在这样阴森恐怖的黑暗洞穴里,越发添了一抹恐怖氛围。
也难怪世人皆称,不可与庞人夜战。
想一想,在一片漆黑之中,己方的阵线之内突然出现一群或眼冒金光,或眼冒绿光的盘旋之物,可不是以为见了鬼怎能不士气大跌
“去找你的饲主。”
阿好两手交错,对鸮鸟做了合握的姿势。
“找到后,来找我。”
她两手做飞舞状,又指了指自己。
鸮鸟应声而起。
“可行吗”
子昭来庞的时日尚短,没见过太多鸮鸟在侦查上的本事。
“鸮鸟都很聪明,能看懂简单的手势。”
阿好微笑着说,“我们庞人在完全没有光线的情况下,其实能看到的也很有限。但鸮鸟不同,它们全天都能活动如常,而且极擅认路。”
换句话说,这样的洞穴对人来说就犹如迷宫,对于雕鸮这样的“特长生”来说,不过是如履平地。
有了“帮手”,阿好身上仅有的一点焦躁也没了,她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等候着鸮鸟带回消息,甚至还有闲暇心思去整理身上还能用的东西。
阿好的鞋底藏有一根巴掌长的短刺,手腕上有盛放毒液的空骨镯,束发的皮绳经过特殊鞣制,水火不侵且韧性极强,能轻而易举的勒断一个人的脖子。
除此之外,所有带着机关的防身之物都因为外表华丽被搜走了。
子昭比她好一点,但也就只多了指间一枚骨戒,颈间一道绳锯。
阿好将头上的皮绳取下,慢条斯理地缠在手腕上,方便随时取用。
她此时的动作虽缓慢,可越慢,越是令人生惧。子昭只看了一眼,便犹如看到了被长蟒缠上的猎物,顿时对所谓的“山鬼”们产生了同情之心。
没一会儿,雕鸮去而复返,贴着地面轻巧地滑进了洞穴,依然是缓慢无声。阿好对子昭说了声“跟上”,便小跑着随着雕鸮飞行的方向而去。
子昭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可前面雕鸮的眸光在洞穴里犹如两点金星,跟上并不费力,他脚步沉重,为了不被人发现,只能跑得慢点,恰恰维持着不跟丢的速度,在后面追。
困住雕鸮饲养者的洞穴并不太远,几息之间就到了。但门口有人看守,人数约有四、五,都是女人。
“怎么又有鸟进来了”
有一女持着火把,看到远远两点金光,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回头要和那些家伙说说,是不是她们的鼓敲得不够响,居然洞里还有鸟敢来。”
“大概是误入的吧。看着像是鸮或者隼,它们看得到路,能出去的。”
另一个女人笑着说。
阿好借着那点火光,看清了洞门口的情况,对着子昭伸出五根手指,示意他门口有五人。
子昭点点头,指了指左边,伸出三指,告诉阿好左边三人他来解决。
阿好见他明白,将腰压得更低了,指节一抵嘴唇,撮出一声长长的尖哨。
哨音未落,只见得刚刚还飞得无声无息的雕鸮也发出一声低沉的鸮啸,猛地振翅高飞,又陡然下降,一双利爪朝着举着火把的女人头顶袭去。
那女人怎么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