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和傅明渊一起获救被带回t大,目前正在生科院暂住,顺便接受各项身体指标的检查。
可怕自然灾害持续了近一年,南极各类企鹅数量骤减,有些种群甚至到达了功能性灭绝的边缘。
作为侥幸获救的幸运鹅,啾啾获得了非常金贵的待遇,从早到晚无数的研究人员围着他转。
一路上,纪凡本来还有点忧心,担心他过得不好,担心他受欺负,饿着热着,或者干脆被那群丧心病狂的科学狂给解剖了。
直到真的见到它,他才明白傅明渊是什么意思何止是胖了,简直是肥成了一只球
离开南极那会儿饥寒交迫的可怜小鹅不见了,躺在大堆软靠垫里撒欢的分明就是一只实心铅球
它灰色的乳毛还没褪,正懒洋洋躺在地上,很大爷地翘着脚丫,两只爪子紧紧抱住装满鱼浆的奶瓶大吃特吃。
负责饲养的研究员汗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呃,最开始检查有点营养不良,体重只有同龄帝企鹅的三分之二。你知道的,它又比较会撒娇,所以大家都忍不住以后不会了,明天开始一定控制饮食,我保证。”
隔着玻璃,小企鹅歪过脑袋朝他们看,动作顿了顿,像是发现了什么,一双黑豆眼睁大了,一个鲤鱼打挺从雪地上蹦起来就往外冲。
“嘎嘎嘎”
傅明渊感觉到口袋里的小乌龟也有些焦躁不安,便冲研究员点点头“我陪它玩一会儿,你先忙吧。”
护理室只剩下一人一企鹅还有一只偷偷运进来的龟。
傅明渊刚打开隔离门,小企鹅就热乎乎地蹭上来,紧紧抱住他的小腿,伸长脖子嗷嗷叫。
“你是狗鼻子吗”
傅明渊无奈,被迫弯腰,从兜里掏出小乌龟轻轻放在他面前。
小企鹅激动得要命,一屁股坐在地上,伸出短短的翅膀尖温柔地拢住他的小爸爸,安放在自己软乎乎的肚皮上。
纪凡也很激动,儿子还记得他,竟然还能认出乌龟的他,可真是太厉害了
父子相认,抱头痛哭。
纪凡“嗒嗒嗒”
啾啾“嘎嘎嘎”
他们鸡同鸭讲了一阵,各自都十分开心,当激动的小企鹅弯下脑袋准备用嘴去叼爸爸的时候,傅明渊眼疾手快,一把将老婆从儿子手里抢了回来。
啾啾很受伤,他只想亲一口爸爸而已。
“就这个距离,不能再多了。”傅先生很坚持。
啾啾大声抗议“嘎嘎嘎”明明你也亲了,我都闻到爸爸身上的味道了
专制家长傅明渊当然不予理会,反而把小乌龟抱得更紧了一点。
开玩笑,纪凡岂是谁都能亲的他愤愤地想。
有这样一位傅先生虎视眈眈在旁盯着,纪凡也没法放开了陪小企鹅玩,只能和它约定,等变回了人形再回来找它,也不知它能不能听懂。
告别儿子,傅明渊带纪凡在校园里转悠了一圈,向他介绍一些基础设施和风景胜地。
为了方便观景,他干脆将小乌龟顶在了头上,让他抓紧自己的头发。
比起南极那会儿,傅明渊的头发稍长了一点,前几天接吻的时候纪凡就感觉到了有些微卷,抓在手里感觉很好。
现在,他就舒舒服服窝在对方这头浓密的黑发里。
“食堂。左边是商业街,右边过去是观景湖”
午后阳光暖洋洋,纪凡好奇地探出头左右打量,不出意外,这将是他度过未来四年,甚至更长时间的地方。
听着傅明渊的介绍,他只觉得自己又更喜欢这里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