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刚磨蹭到车门附近,却听凭空一声狮子吼。
“徐同学,你给我过来”
“啊”
“唉”
两人都是一愣,旋即鹌鹑状挤作一团,瑟瑟发抖。
“妈”徐海帆哆嗦着开口,一脸委屈,“凶我干什么嘛”
海夏劈手指向纪凡微红的眼眶“你是不是又欺负人家了说。”
徐海帆唇角抽搐“我欺负他我敢欺负他我活腻了吗”
纪凡满头黑线“阿姨,您误会了”
海夏扭过头,硬生生扭转唇角弧度,堆出一个最最温柔的笑容“凡凡别怕啊,考试什么的,过去就过去了。你看,以前阿姨理化生天天不及格,现在还不是照样过得好好的。”
徐海帆撇撇嘴“我滴娘唉,你别咒纪凡行不说不定人家考得很好呢”
“要你多嘴一天到晚就知道给人家压力,现在好了吧”
纪凡哭笑不得“不是的,没关系,我这次是真的觉得还行。”
“哦,还行,还行就等等,还行啊”海夏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眼神立刻亮了起来,“那真是好极了。来来来,走,阿姨带你去吃海鲜。”
徐海帆翻了个白眼“别人来疯了行吗,妈,咱们下午还要回学校补课呢。”
“吃个海鲜能花多久就你事情多,那你别去好了。”海夏毫不客气地回嘴,动作行云流水,飞速锁上车门,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徐海帆吃了一嘴废气,灰头土脸地站在原地,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连车尾气都看不见了。
他抹了把脸,气急败坏一跃而起“靠这不是我们学校啊喂你把我扔这算怎么回事,啊喂”
h市第一高中是出了名的偏僻安静,四周围除了农田就是工厂,时值晌午,路边连辆路过的拖拉机都没有。
所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大概就是这样的地方了。
望了望左手边绿油油的田地,又看看头顶空荡荡的蓝天,徐海帆掏出两只空空荡荡的口袋,绝望地抱住脑袋,往地上一蹲。
然而,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就在这时,一辆旧大众无声地滑到他面前停住,车窗摇下来,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徐同学”
听见这把略带沙哑的好嗓音,徐海帆一秒抬头,恰好看见面容柔和的青年正冲他微笑“好久不见啊,徐同学。”
“哎,纪、纪哥”徐海帆条件反射地站直了,还抓紧掸了掸灰扑扑的裤腿。
对方微蹙起眉毛“这儿可不好打车呢,我们正好要回市区,一起走吗”
说着,青年侧过头去,似是对驾驶座上的人说了句什么。那司机无可无不可地耸耸肩,抬手便开了门锁。
“谢谢啊谢谢啊”徐海帆都快感动哭了,一溜烟钻进后座。
“多谢你啊纪哥,”他搓了搓冷气激起的鸡皮疙瘩,扭头又跟那司机套近乎,“唉,您是纪哥的朋友吗你贵姓啊怎么没事儿跑一中来了今天可真是太谢谢你了”
那司机面无表情地转过脸来,徐海帆一秒石化“陈、陈、陈”
“不用谢。”陈臻干巴巴地道,说完扭头开车,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
平日里,徐同学在纪凡面前可没少说陈臻的闲话,这会儿他半个字也不敢多说,规规矩矩坐得笔直,生怕陈臻一个不开心就把他赶下车去。
然而陈臻心里只有开车这一件事,连半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分给他。
副驾驶座上的青年扫了眼身旁,又透过后视镜看了看身后瑟瑟发抖的徐海帆,忍不住无声地笑了笑。
随后,他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