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之,这突然发生的意外还是叫爱德温记在了心底。
对方到底是个星际奴隶还是一个星际间谍,一切都有待他暗中加以调查,才能得出确凿的结论。
如今真相是个未知数,他愿意遵从内心,保护善待这个小家伙。
爱德温后退两步,转身去衣柜中抽了条腰带给自己系上,又翻了件自己的贴身薄衫出来,上前小心地抱起地上的少年,一边将衣服披在对方身上,一边稍微挪开一点自己的视线,开口用古中国语询问,“你有名字吗”
他不清楚如果这少年真的是星际奴隶,那么贩卖他饲育他的人会不会给他取一个名字。
如果对方没有名字,那他完全愿意给这小家伙认认真真地取一个名字。取名就仿佛一个仪式,能够给对方打上标记,刻上属于他的印痕。
爱德温忍不住为自己这不该有的罪恶想法在心底谴责自己。
缩在地上的白暑感到自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起,轻缓地放在了一旁干净整洁的床铺上,一颗心终于稍微落了地。
他的目光被那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吸引,低头盯着上仙给自己穿衣服,耳边冷不防传来低沉的疑问,便惊得打了个哆嗦,“唰”地一下抬起了头。
反射性地动作之后,他的小脑瓜才堪堪消化掉爱德温的问题。
上仙在问他有没有名字。
他当然有名字,而且还是他自己随便取的,他们兄弟俩的姓氏都按照皮毛颜色取了白,阿笛选择了一个和竹子有关的乐器作为名字,而他则偷懒地取了鼠的谐音。
有只相熟识的锦鲤精非常讨人厌,经常嘲笑他的名字不如阿笛好听,虽然每次阿笛都会为他出头,把对方揍得满头是包,但这还是渐渐让他感到有些自卑。
他原本还挺喜欢自己的名字的,直接又干脆,没有想到会被人嘲笑。
尽管锦鲤精只是嘴贱了一些,并不真的是抱有恶意,但无疑还是伤害到了他。
回想起昔日所遭受的委屈,白暑情绪低落,但旋即涌起了更深层次的落寞。
若是能让他回家,他倒宁愿被那讨厌的锦鲤精嘲笑,反正每次嘲笑过他,对方都会挨阿笛的一顿暴揍。
如今莫名其妙飞升,人生地不熟的,就连那锦鲤精于他而言都变成了值得怀念的故友。
白暑睫毛微微扇动了几下,抿了抿肉感的双唇,点点头,由于紧张而说起话来有点磕巴。
“有、有的我叫白暑。”
白鼠
爱德温唇角微弯,流露出了他数十年生命中罕见的一个笑容。尽管在白暑看来他只是面皮微微牵动了一下,根本不是在笑。
原本在看到小家伙点头的时候爱德温还因为不能亲自为对方取名而感到有些失望,可研究过古地球史的他乍一听见对方的名字,便突然就联想到了地球上的鼠类生物,失落感一扫而空。
尽管他没有见过真正的鼠类,只看到过复原图,知道那是一种体型一般较小,身上覆盖有皮毛的生物,但他还是忍不住将小家伙毛茸茸圆滚滚一团时的样子与这种传说中的古地球生物联系在了一起。
白鼠这个名字,倒是十分贴切,完全没有改名的必要。
时间差不多了。
爱德温的时间观念一向很强,今天已经算是破了例,有史以来第一次会为一件小小的琐事蹉跎这么久。
他直起身,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