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鲁斯也很快发现了这一点,他抓着埃布尔的手臂,却像是抓着一根铁棍,根本没办法对对方造成任何伤害,他脸色一变,意识到自己赌上一切的报复恐怕就要这样落空,强烈的恨意几乎要从他眼中满溢出来。
他立刻仰起头想要大叫,如果能让这场舞会变得混乱,说不定他还有机会摆脱埃布尔,想办法杀了尼格瑞姆,但埃布尔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企图,迅速捂住了他的嘴,用一只手钳制着他,不动声色地将这颗炸弹带出了大厅。
马鲁斯在埃布尔手上疯狂的挣扎着,他不甘心,每一次他费尽心机,以为自己能够杀了尼格瑞姆,最后的事实都会告诉他他有多么天真,而他的力量又有多么无力,就算这次拼上了一切,他也没能伤到尼格瑞姆一根毫毛,这样的认知叫马鲁斯几近疯狂。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之间有这样大的差距难道就因为他是一个休诺丁吗帕冯尼明明已经成为了整个王都最强大的大贵族,而休诺丁不过是一个被国王厌弃的废物和棋子,他想杀了对方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吗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嫉妒和愤恨的眼泪从马路斯眼眶中喷涌而出,一切都是因为尼格瑞姆休诺丁他的家族没有了,这个瘸子却治好了腿,还一跃成为所有人追捧的对象他不甘心
埃布尔冷着脸,他原本就因为尼格瑞姆的冷待而心情不佳,心中一直隐藏着的暴‖虐情绪也蠢蠢欲动,小帕冯尼这个废物这时送上门来,埃布尔当然不会放过他。
但这场舞会不能因此受影响,他一直将小帕冯尼带到了后花园才停下来。
埃布尔伸手扼住了小帕冯尼的脖子,只要将他的脖子拧断,这个人就再也不能打扰他的主人了。
马鲁斯像个木偶一样被埃布尔轻而易举的掐着脖子举了起来,他的脚尖开始够不着地面,窒息带来的死亡感觉终于让马鲁斯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恐惧。
他后悔了,马鲁斯奋力地抓住埃布尔的手腕,他的眼睛突出得几乎要滚出眼眶,脸色也变得青紫,他后悔贸然冲进来杀休诺丁了,他不想赔上自己的性命去报仇了,休诺丁再可恨又哪有他自己的生命重要家族没了,权势没了都无所谓,他想要活着,他不想死
就在这一刻,强大的求生欲让马鲁斯想起了埃布尔脖子上的那个项圈,而他渐渐开始变得昏暗的视力也发现,就算是在这样的舞会上,埃布尔脖子上的项圈也被专门露在了外面
“休诺丁咳”马鲁斯挣扎着从嗓子里挤出变了调的声音“过去的事”
埃布尔一愣,手上下意识地松了一些力道,终于叫马鲁斯成功地把话说了出来“你难道,不想知道呃,休诺丁过去的事吗”
埃布尔的脸色出现了变化,马鲁斯看出他的迟疑,连忙说道“他,他没有告诉你对吧你放过我这一回,我全都告诉你”
埃布尔冷冷地看了马鲁斯一会儿,甩手将他扔在了地上“不要跟我耍花招。”
马鲁斯趴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看埃布尔,他忍不住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说道“他瞒了你很多事也是,他过去那些事当然不能说给你这种仆人听,否则他那虚假的高贵形象不就全部被拆穿了吗”
埃布尔的脸色难看的很,他往前走了一步,吓得马鲁斯连连后退。
尼格瑞姆从来没有对埃布尔说过过去的事情,但埃布尔当然知道他的主人不是为了保持什么高贵的形象才这样做的,他们互相见过彼此最狼狈的模样,而尼格瑞姆对他的掌控来源于埃布尔对他这个人的敬爱而非他的出身或是威严。
尼格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