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鲁斯立刻惨叫出声,他压根儿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有人突然攻击他呢他正涕泗横流的哭嚎着,便发现又有一个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时站在了他面前。
马鲁斯眼泪婆娑地看向来人,而对方那看死人一样的森冷目光叫他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这个人太眼熟了,马鲁斯在剧痛之中恍然想起了自己曾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他是休诺丁的手下,在魔法集市时曾将他踩在脚下,决斗时甚至战胜过大剑士迈勒。
马鲁斯不懂,这样一个优秀而强大的人,为什么非得听命于休诺丁那个阴沉瘸子不可呢
埃布尔朝他走近了一些,他脖子上的“绿宝石”项圈也因此明晃晃的映入了马鲁斯的瞳孔,他看见了那行字。
“属于尼格瑞姆”。
好了,这下他不仅知道了对方为什么效力于休诺丁,还知道对方为什么用那样的目光看他了。
他知道是我杀了休诺丁,马鲁斯恐惧地想,而他杀我甚至用不上一根小指头。
马鲁斯这下也知道了那支将他的手钉在床柱上的箭是从哪儿来的了,但他这会儿已经完全没有功夫去怨恨精灵和安娜了,他浑身上下都被死亡的恐惧所笼罩着,他甚至再感觉不到疼,整个人抖得如同筛糠,绝望地盯着眼前极具压迫力的男人。
埃布尔也正看着马鲁斯。
就因为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和废物没有区别的人,他的主人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甚至险些失去生命
埃布尔碧绿的眼瞳收缩成一条竖线,暴虐的戾气渐渐从他脸上浮现,他想杀了这个人,想将他嚼成一团烂肉,他想听这个人的惨叫,听他的哭嚎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第二支箭擦着埃布尔的脸庞钉在了床柱上,精灵在提醒他抓紧时间,楼下的卫兵们已经听到了马鲁斯的惨叫,很快就会上楼找到这个房间来了。
埃布尔冷着脸,朝马鲁斯伸出了手。
有那么一瞬间马鲁斯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不过最终他发现没有,但他还没来得及庆幸,便发现埃布尔的目标是他手中握着的诅咒石。
这个可怕的男人拿走了那块刻着休诺丁名字的诅咒石。
马鲁斯的大脑是空白的,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拿走这块诅咒石,留作纪念还是上交给国王当做证据又或者其实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存在着
马鲁斯的心底突然生出一股恐慌来,他想到了某种可能性,某种对方拿走诅咒石,而且不杀他的可能性。
尼格瑞姆休诺丁并没有死。
“怎么可能呢这不可能的呀卫兵已经来抓我了,这是一块必死无疑的诅咒石,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明明先前还噤若寒蝉的马鲁斯一下子什么都忘了,疯了一样挣扎起来,咆哮着质问道“休诺丁是不是没有死休诺丁还活着他凭什么不死他该死”
埃布尔猛然转过头来,恨不得把这个人的头捏碎,叫他再也说不出诅咒尼格瑞姆的话来。
但这太便宜他了,这种人不配死得这么痛快。
埃布尔冷声道“我的主人没有死,并且将一直好好的活下去,而你,甚至不配在泥巴里仰望他。”
马鲁斯被他戳中了心里最恐惧的想法,尖叫道“我不会的我不会的”
他试图去攻击埃布尔,但他的手还被钉在那里,一动便撕心裂肺地疼,即便已经恨到了这种地步,马鲁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