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作奸犯科之后还不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挖出一坛酒来应付一下自己的广雨山,夏芷瞳心中如是感慨道。
吐槽归吐槽,夏芷瞳的脸上依然扬起了清朗明媚的笑容,笑嘻嘻地调侃道,“先生怎么去了那么久难不成当真忘记了把酒那在哪里了”
“就你话多。”雨山先生笑着摇了摇头,“别说,我还真记错了地方,这不就多跑了不少冤枉路,接连挖了三个坑。”
他一低头,就看到少女脚边上几乎已经见底的竹筐,里面只零星摆放着几个不成型的小石块,另一边则放着的却是堆积如山,大小不一的光滑石球。
“不错。”雨山先生放下手中还带着泥土的酒坛子,拿出帕子擦了擦手,这才弯腰从地上的框中拾起一枚石球仔细观看。“芷瞳你进步的速度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期,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夏芷瞳哪里哪里,都是同行衬托的好
广雨山看着夏芷瞳隐隐带着期待的神色笑了忍不住一声,“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剩下这几个石头就算了,今天就放你一马,去休息吧。”
少女欢呼了一声扔了刻刀,像是生怕眼前人反悔一样,双手直接在黄花梨的座椅扶手上一排,人已经顺着半开的窗子如同灵猫一般窜了出去。
依然挂在皓腕上的一串银铃铛“叮当”作响,简直称得上动如脱兔也不为过。
雨山先生哈哈大笑,扬声道,“我一会儿还有事要去办,你和书翠说一声,我今天晚上不在这儿吃饭了,大概明天下午才回。你别忘了老老实实练习。”
“知道啦”远远的传来少女拖长了腔调,不情不愿的回应。
雨山先生又笑了一声,笑容却渐渐变得寡淡,他随手将石球扔回到竹筐里,捏起桌上夏芷瞳忙里偷闲用一个大概是雕坏的石球改刻的初具雏形的荷花,神情一时有些莫测。
片刻之后,又将荷花轻轻放回原处,拂袖而去,竟是看也没看一眼那一坛自己“寻觅良久”,“心心惦念”的陈酒。
广雨山出了房门,左右看确实毫无异样,径直运起轻功向着住院最后一排堆放杂物哦二层小楼飞身而去。行走间行云流水从容风流,却又快如疾风。
他推开正中小楼的门径直上了二楼。
“是你”叶长风双手被牛筋绳捆缚在身后,狼狈至极地倒在地上,浑身上下提不起一丝内力,手脚发软甚至比寻常壮年男子还不如。这种状态他十分熟悉,正是与当日那徐夫人与他下药时极为相似。
身负内伤,淤血郁结于胸,又无法运内力调息,叶长风忍住剧痛,浑身冒出冷汗,脸上还带着在地上挂出的擦伤和淤青,不时发出两声抑制不住的咳嗽,“你,咳咳,你究竟是谁你把夏姑娘怎么样了”
“哦夏姑娘”广雨山笑了一声,竹屋中光线昏暗,唯一用来通风的小窗透出几缕微弱的光线,打在广雨山背后,使得他的神情隐匿在阴影中。“你是说芷瞳吗”
“她当然过得很好,和你不同,她可是有一双举世无双的眼睛。”
“你什么意思”叶长风睁大了眼,挣扎着想要坐起身,他听不明白这个人到底在疯言疯语些什么,但他在听对方提到夏芷瞳的双眼的时候,本能地体验到了一丝违和和危险。
广雨山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变得饶有兴趣,“有意思,你这么紧张,难不成思慕芷瞳姑娘不成”
叶长风挣扎的动作突然一顿,耳根不觉一红,想要反驳自己并不喜欢那个五毒教的妖女,话到了嘴边却成了一句,“是又怎样,与你何干”
“怎么会跟我没有关系呢”广雨山哈哈大笑,“那少侠你知不知道芷瞳与在下情投意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