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边,然后走到萧寒左臂那侧,将对方划破的衣服撕掉一块,伤口便暴露出来。
伤口倒是很整齐,应该好恢复一些,也已经不怎么流血了,赵誉用湿毛巾轻轻擦拭伤口,水桶里的水很快便被染成了淡淡的红色。
将伤口清理好后,赵誉拿出自制的金疮药,将药塞拔下,低声道“有点疼,忍一忍。”随后便迅速将金疮药撒在创口上。
萧寒看着正认真为他上药的赵誉,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种被人上药如同被呵护的场景他经历过,心里感觉甜蜜又温暖,那个人应该长着一副温柔的眉眼,有着最暖人心的笑容和最动听的声音,但当入眼的是眼前样貌时,那种错觉就立刻消失不见。
“在想什么”上好了药,赵誉用布将伤口缠好,“想你认识的那个赵誉”
小心的系好了结,赵誉拍拍手,将手上粘的金疮药拍掉,“先不要去洗澡,一个时辰后解开,保证你皮肤光滑如初。”
药上完,两个人坐在一间石室内,空间显得有些拥挤,赵誉竟难得的觉得有些尴尬,关键是不论他说什么,对方都不回应他,这独角戏不好唱啊。
两柱香过去,萧寒还是一句话不说,赵誉实在憋得难受,就打算找个借口出去,“我去把刚才那些东西收拾收拾,不然影响你心情。”说的是恶作剧的道具。
赵誉总算找好了理由,就要起身离开,还未迈出一步,手腕便被人握住。
“不必。”那人终于舍得开金口,却只说了两个字,说完便放开了赵誉。
这似乎是赵誉与对方接触这几次下来,第二次听到对方说话,也是听到的第三四个字,难得啊可喜可贺啊
萧寒说完,便起身,主动离开了石室。
赵誉送到洞口,随后就见那人一袭飘逸“白衣”,御剑向着他那边石室的方向飞去。
自那以后,萧寒不再对他挥剑相向,见到他也不会转身就走,却与视而不见差不多。
赵誉觉得这个人可能心防特别重,不会轻易相信人,更不会轻易对任何人敞开心扉,不过他不在意,他又不打算走进对方心里,只是邻居,有人陪他呆着,听他说话,分享他的炼丹心得足矣。
他也不打算问另一个“赵誉”是谁,也不会揭对方伤疤为什么闭关五十年还是筑基中期,更不会问对方为何会被罚来这思过峰。
这也算是赵誉找到的跟邻居和平相处的好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