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锦哥哥还像过去一样贪嘴。
这么多年过去了却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随身总是带着各式各样的糖果点心。
尤其是对方浅浅的梨涡配上那圆溜溜的小脸,有时候甚至让莫琸产生了一种木锦比自己要小的错觉。
明明只是普通的牛乳糕,对方却眯着眼睛一脸幸福的咀嚼着。
这让少年觉得自己嘴里的糕点滋味又好上了几分。
只是当木锦再次抬起手臂,往嘴巴里送点心的时候。
莫琸却突然发现他的手腕处似乎多了一块裹布,显得有些不自然。
少年见状,立马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了木锦的手,将他的袖子向下一拽。
便看到了对方手腕上简单包扎着的伤口,上面包裹的布巾已经被鲜血染红。
莫琸现状瞳孔猛的一缩,紧张的对着木锦说道“不是说没有遇到危险吗怎么受伤了是被那些人伤到的吗”
想到自己重要的锦哥哥竟然被那群可恶的死侍伤害,少年便忍不住攥紧了拳头,愤怒的咬紧了牙关。
就算没有调查,那些黑衣人究竟是谁派来的,莫琸心里也清楚的很。
只可惜自己现在无权无势,竟然连锦哥哥都受到了牵连。
但是这笔账他莫琸记下了,胆敢伤害到自己最重要的人,总有一天他要连本带利的从他们的身上讨回来。
可谁知这边莫琸因为木锦的伤口几乎气的发疯,受伤的当事人却慌忙的收回了手。
随后故意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笑着说道“没事的,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伤,琸儿你不要放在心上。”
注意到对面的人说话时候眼神的闪躲,莫琸本能的察觉到有些不对。
若这伤口真的是那群黑衣人造成的,锦哥哥定然不会如此,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内情不成。
想到这里莫琸锁紧了眉头,随即一股子熟悉的气味钻入鼻翼间。
虽然味道很淡,却还是引起了少年的注意。
突然想起自己在完全昏迷之前,锦哥哥喂了自己压制毒性的药物。
可是仔细想来就算那药的滋味同平日里自己服的药很像,却又有着明显的不同。
略带苦涩的莲叶清香更加的明显,而且还有一股子浓烈的腥甜滋味。
仔细回忆起来,那种腥甜的味道倒是有些像人的鲜血。
猛然间,莫琸觉得自己似乎捕捉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连忙循着那味道低下头,当意识到那气息的来源的时候少年不由得心头一紧。
于是他不顾木锦的反对握紧了对方的手,干脆整张脸凑到那伤口面。
用力的吸了口气,果然同自己平日里吃的解毒的药剂的味道几乎一模一样。
难道说自己这么多年来服用的解毒剂竟然一直是锦哥哥身上的血。
算起来自己从十岁开始发病,已然过了五年。
所以这五年来,自己竟然是靠着锦哥哥身上的血液才活下来的吗
袍袖被彻底拉下来,莫琸仔细查看过才发现,木锦的小臂上竟然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
很显然都是被利刃直接割破的,除了为了取血,莫琸想不到其他的缘由。
此刻的他只觉得喉咙发紧,那些手臂上的疤痕仿若剜在他心上的一把刀,痛的他无法呼吸。
少年就这样呆呆地望着木锦,一时之间甚至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
过了一会儿,却见木锦似乎是察觉到他已经发现了真相,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