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煊看着阮觅没心没肺的样子心里真是堵得慌。
她说, 其实当初你没有必要还给我没有你的,我还有更好看的。
这真是让人糟心得不能再糟心的话。
他越想心里就醋得越厉害。
这本来就是他的心病。
尤其是,阮觅曾经亲口说过,她和梁衡性情更为相投,而和他就算是同床共枕, 也是同床异梦。
而事实上, 他也的确看到,她跟梁衡的兴趣爱好更为相近,又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在一起说话怕是几天几夜都说不完当年若不是机缘巧合,她也不会嫁给她。
若不是他提前截下了,她很可能真的会嫁给梁衡。
一想到她若嫁给梁衡,以梁衡对她的心,必是对她千娇百宠, 两人的日子也会是她想要过的那种日子。
而她嫁给了自己, 却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和伤害
想到这些, 他心里醋得上火之余又很愧疚, 越发的不是滋味。
可是这些他堵在心里,就算是醋得再厉害,他也是不会说出来的。
他伸手取过她手中的弯刀, 放到一旁, 道“不过是华而不实的东西, 放着吧, 我不是送过你随身用的匕首吗这些天我怎么没见着, 你收起来了”
阮觅不知道他什么毛病,只是听他说起那把匕首面色就有些难看。
那把匕首她的确收起来了。
因为那把匕首就是在幻梦中,赵允煊捉了她的手,插进他心口的那把。
你说她还能随身带着吗
看到就是噩梦啊。
她不想再说这事,就顺了他道“嗯,那都收起来吧。”
说完就伸手搂了他的胳膊偎依到他身边,笑道,“陛下,让阮家献出家财和商号一事你就交给臣妾去做吧。另外有关其他商家捐赠一事,陛下说的也对,臣妾想了想,直接找他们捐赠让这些商家肉疼不说,肯定也捐赠不了多少,只会是杯水车薪,也不是长远之计。”
“刚刚臣妾想了想,福州府的码头都是私营码头,其实都是未经官府批核的,陛下不若召商家一起营建官运码头,可以许给他们多少年的使用权限,还有陛下您的国库中不是还有好多瓷器丝绸吗那些都是外面想买也买不到的,反正放着也是放着,不若就卖一些货物给福建的那些商家,甚至没有足够的货也可以先收钱,后供货,他们要出海卖去番邦,利润可大着了反正可以做的事情多着了。”
她说的兴起,眼睛亮晶晶的,一会儿一个主意。
他低头看她,看她双眸发亮的样子她一直都是如此,脑子里总像是有无数的主意,让听者也会觉得生活真是丰富多姿多彩,处处都是乐趣和希望。
她现在就在他身边。
可要命的是他竟然又想到她小时候必然也是这般跟梁衡说话的,两人说着外面的事情,她有无数的事情问他,无数的事情跟他分享也是因为这样,梁衡明明年纪比她大了许多,在外也见过美人无数,却只对她一往情深。
这些都是要人命的念头。
可偏偏这些又不是自己想控制,想摁住就能摁住的。
“陛下”
阮觅发现皇帝的面色阴晴不定,可就是半句都不吭声。
她终于觉得不对劲。
其实从她回房间他就一直有些不对劲。
她闭了嘴,仔细看他,然后道,“陛下,是臣妾刚刚哪里说的不对吗嗯,这只是我刚刚冒出来的想法,还没有经过仔细考虑和权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