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北低头“滋溜滋溜”嘬着热气腾腾的手擀面。
上次被二阳、疯狗算计之后,牛哥牛嫂的摊子几乎被拆碎,伍北本打算趁势给两口子弄家像样点的餐馆,结果却被拒绝了。
用牛哥的话说,钱多不是啥好事,有够有盼才叫日子。
“小伍呀,尝尝你嫂子最新腌制的白萝卜,酸甜口的,一咬嘎嘣脆,待会我再给你整碟油炸花生米,下酒,绝了”
牛哥忙里偷闲的凑过来打了声招呼。
“今晚上没看着嫂子呢”
环视一眼面摊四周,伍北好奇的询问。
“跑五台山拜佛去啦,最近听邻居家几个老娘们忽悠,那边的大佛贼灵验,想要给我求份平安,给儿子求个前程,一天尽瞎整,如果什么事都靠拜神,人还努力个什么劲”
牛哥咧嘴笑了笑,顺手拿脖颈上耷拉着的毛巾抹擦一把汗津津的脑门。
已经是深秋季节,后半夜又降温很厉害,伍北套着夹克都觉得直打哆嗦,可只裹件短袖的牛哥却好像热的不得了。
从另外一个角度,也可以看出来他的身体素质相当不错。
“哥,你满足你现在的生活吗”
一口散白下肚,伍北顿时暖和了很多,哈着热气看向牛哥。
“满足啊,怎么不满足,老婆孩子热炕头,大钱虽然没有,但小钱不断,心情好就多摆会摊子,心情不好就带上你嫂子出门旅游,你没经历过我们那个年代的动荡,也肯定理解不了什么叫平安是福”
牛哥不假思索的回答。
“您说我爸也是这种想法吗”
伍北随即又问。
牛哥顿时怔了一怔,表情也变得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牛哥”
伍北迅速捕捉到他表情的变幻。
“没什么,怎么突然间想起来问你爸了,他都失踪那么久,加上身体还有病,你别嫌哥说话难听话,活没活着估计都是两码事”
牛哥干咳几下,替伍北蓄满酒杯。
“不是,我最近越来越觉得罗雪从他手里窃取产业的事情充满了猫腻,我仔细研究过,罗雪真正上位,是在我爸得病以后,可是在这之前,我爸却以这样那样的各种借口将不少陪着他起家的叔叔伯伯撵出公司,而那些人走以后,要么很快出国,要么就隐姓埋名去了外地,没有一个人找我爸闹过这事儿正常吗”
伍北吃了口咸菜,吧唧吧唧嘴角轻问。
“你想说什么”
牛哥眼珠子转动几下,两手貌似无处安放的在围裙上蹭了几下。
“我觉得我爸更像是主动给罗雪腾位置,您跟过我爸很多年,对他的脾气性格肯定也相当的了解,他一个存钱都不可能放在同一个户头的人,活的那么小心翼翼,怎么可能一瞬间就被罗雪夺了权”
伍北揪扯几下鼻头,满眼全是不可思议。
牛哥没有接茬,只是端起酒杯跟伍北碰了一下招呼喝酒。
“哥啊,你说有没有可能是罗雪捏到我爸什么把柄,强迫他必须把产业转给她,又或者利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威胁,还有我爸为什么会好端端离开医院,他真的是自愿走的吗能不能是被罗雪给绑架的”
伍北仰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越分析越觉得靠近真相,再结合白天在傲雪集团时候见到罗雪那副明显心中有鬼的模样,他就差直接拍桌子吆喝,老爷子就被羁押在傲雪集团的大厦里。
“咳咳咳,小伍呀,哥是个粗人,动脑子分析这种事情我真做不来,但是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