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人的成长,一直都是个未解之谜,有的人可能需要一辈子,毕竟至死仍少年,有的可能只需要一阵子,少年老成绝非空穴来风。
自打跟郭大炮从大众澡堂出来以后,二阳确实在发生变化,至少他的字典里多出“互相”和“兄弟”两个词汇。
“伍子纯属有毛病,自己三更半夜不睡觉就算了,还非把咱都拽上干鸡毛。”
刚刚褪去外套、裤子的郭大炮套条红毛裤不满的从被窝里钻出来嘟囔。
“他那个位置想的事儿要比咱们更复杂,突然有什么想法也正常。”
二阳反倒很理解的豁嘴一笑。
“咋地不想成为他啦”
郭大炮盘腿点燃一支烟笑道。
两人住在市场附近的一家小旅店,最普通不过的双人间,环境相当一般,唯一比较舒坦的就是有供暖。
不同锦城的湿冷刺骨,毗邻海边的威市是实打实的酷寒难耐,不注意保暖的话,冻死街头绝对不是句玩笑话。
“不了,我得做我自己,独一无二的我自己。”
二阳哈着白气,一边往身上套衣裳,一边抖了个激灵念叨“他有句话说的很对,地位是拿能耐换来的,我总在嚷嚷着取代他,却没能在任何一处强过他,其实就是自欺欺人。”
听到他的话,郭大炮会心一笑,再次使劲裹了口烟后吆喝“起床”
与此同时,隔壁房间内。
徐高鹏和金万腾也没有进入梦乡。
哥俩面对面而坐,借着床头柜当小桌,一人一瓶白酒扯脖干喝。
自从被绑架后,他们的关系愈发亲密,最重要的是两人心底守着同一个秘密。
尽管金万腾丧失了语言能力,可却一点都不妨碍两人交流。
“金哥,你说煌庭集团的老板真是他吗”
明显没少喝的徐高鹏脸红脖子粗的开口。
金万腾昂头望了一眼兄弟,思索许久后,随即用指头蘸了蘸杯里的白酒,在桌上写下“之一”俩字。
“我感觉也是,从表面瞅着他好像说了算,但实际并没有多少权,正儿八经当家做主的更像是个老娘们。”
徐高鹏仰脖闷了口酒苦笑“那死娘们八成是真想透过咱的嘴巴抓点伍哥和虎啸的把柄,但他十有就是试探你我,想看看咱俩的忠诚度,对吧”
金万腾怔了一下,先是点点脑袋示意认同,随即又摇摇头暗示对方不要再往下继续说,接着迅速关掉台灯,指了指门外。
“阿嚏、阿嚏真特么冷啊。”
“后半夜降温,天气预报上说可能有降雪。”
不多会儿,走廊里的声控灯亮了,光线透过门缝显现,紧跟着郭大炮和二阳的声音响起。
“别敲门,当个人吧你,老金他们估计睡了,明天再把伍子的安排转达给他们吧。”
“你岁数大你说了算。”
“踏踏”
很快两人的脚步声缓缓飘远,走廊里重新恢复宁静。
“看来是伍哥有事召唤呐”
房间内的徐高鹏掐着嗓子说道。
另外一头的金万腾已经利索的爬了起来,同时招呼他也起床穿鞋。
十多分钟后,长峰市场。
二阳、郭大炮和徐高鹏、金万腾两对组合一前一后推开办公室的房门。
对于哥几个竟然能全部到场,伍北只是稍稍有些意外,便直奔主题的开嗓“按理说这么晚了折腾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