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濛濛有肆无恐的接茬。
“我我试试吧。”
望着对方那张明明精致无比,但却又令他忌惮莫测的小脸蛋,何彪最终没敢把嘴边的粗话爆出。
毕竟伍北顶多是保证他的“上限”,而这小娘们却可以决定他的“下限”。
“嘟嘟”
“我这会儿在喝酒,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聊吧姐夫。”
电话接通,伍北大大咧咧的开口,完全没有给他任何再多言语的机会,就直接挂断,在场人都可以听得出来那头的环境特别嘈杂。
“挂挂了。”
何彪吞了口唾沫,望向唐才。
他看出来了,今晚上真正的话事人是这个满脸肉疙瘩的家伙,李濛濛顶多算个配合演戏的道具。
“那就明天慢慢聊,明天伍北一定会找你的,到时候整理好你的语言跟他对话就可以。”
唐才看了一眼李濛濛,见对方点头后,他翘起厚厚的大嘴唇子,抬手在对方的肩膀头上重重拍打两下“何哥啊,我和所有人看戏的局外人一样,都希望您可以将现有的人设保持好,千万别崩塌了,毕竟锦城老百姓实在没法接受,一夜之间两个卫冕城主双双违规。”
“你们是给谁干活的罗天”
何彪咬着牙齿发问。
“人中龙凤就是不一般,难怪您能领导我们呢。”
唐才呵呵一笑,带着李濛濛大摇大摆的转身离去。
“妈的,这群混账,一个比一个的心眼多,一个比一个做事狠。”
足足过去能有四五分钟左右,直到病房里变得寂静无比,何彪才抹擦一把脑门上的汗珠子低声咒骂。
如果非要把人分成三六九等,那么现如今的何彪应该勉强可以算得上“六”,至少轻描淡写的两句话就足够改变无数个“三”的命运,可问题的关键在于,他脑袋上的“九”很多,任何一尊“九”,又都可以轻松改变他一生的运程。
所以所谓的自由也好,位高权重也罢,都是对等的,只要还没有达到随便改变规则的能力,那就全都只能归类为喽啰,只是大小之分罢了。
一夜无话,转眼来到第二天的傍晚。
锦江区,东安南路上的一家墨西哥风格的西餐厅里。
“媳妇,我没太吃过这玩意儿,究竟是左手使刀还是右手拿叉你说这玩意儿像不像咱农村里的粪叉子迷你版,真想不明白老外应该啥进化的这么不完全,咱老祖宗用来排泄的玩意儿到他们那儿却变成了进食的方式,就那还一个劲儿的宣扬血统高贵。”
实木的西餐桌旁,伍北一脸嫌弃的摆弄着桌上的餐具,最后拽了两下白色的口布哼哼“这不就是围嘴子嘛,我三岁时候就不用的玩意儿,到他们眼里却变成了一种时尚。”
“尊重懂不懂你当哪个国家的历史都有五千年呢。”
赵念夏哭笑不得的白楞一眼。
对于伍北,她是真打心眼里喜欢,不管对方说什么,她都会无条件的选择依附靠拢,即便是她坚持多年的贵族文化,经过伍北那么一通白话,也立马觉得好像非常有道理似的。
“来晚了啊小伍,还别说,你选这地方真挺有格调。”
“确实,装修风格绝对属于纯墨西哥式的,尤其是墙上的壁画。”
两人斗嘴的功夫,西装革履的郭鹏程带着蔷
薇、江鱼风度翩翩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