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姚哥的话,金万腾感觉脑袋瞬间就要爆炸。
“算了,当我什么没说过。”
姚哥迟疑几秒后,摆摆手苦笑:“还有别的事么”
“把你知道的全告诉我”
原本已经打算离开的金万腾表情严肃发问。
“活着都不容易,谁也别难为谁,这些话用我说么你自己好像心里不清楚似的。”
姚哥抽了口气苦笑。
金万腾怔了几秒钟,蠕动几下嘴角,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活好当下吧,这年头兄弟阋墙的事儿都屡见不鲜,更何况你们这种关系,没有亲自带队,搞什么誓师抓捕大会,都算是你姐夫仁义了。”
姚哥将装满钞票的黑色塑料袋丢给金万腾,摆摆手道:“去吧,咱们也算朋友,没必要整的这么生分。”
“交情归交情,规矩是规矩”
金万腾固执的将袋子放在桌上,笑了笑道:“知道你看不上这仨瓜俩枣,可这已经是我现在的全部。”
“你啊你,如果早这样的话,现在最起码算了算了,保重吧,我离退休没两年了,希望咱们别再见面。”
姚哥语重心长的暗示。
“那就提前预祝姚哥平安着陆。”
金万腾语气真诚的深鞠一躬。
对于“门”里的人来说,能扑腾时候竭尽全力平步青云,而实在飞不动的时候,平安着陆就是最完美的结局。
几分钟后,金万腾慢条斯理的走出小区,望着夜空中的繁星点点,头一次感觉自己竟是如此渺小和卑微。
随手掏出烟盒,想要来一根吐吐心中的苦闷,摸索半天才发现打火机居然落在姚哥家里了,无奈的跺了跺脚。
冷不丁看到前面一个戴眼镜的中年正站在路边打电话,老金犹豫一下,指了指对方夹在指间的烟卷,径直走过去:“哥们,用下火机。”
“嗯好,明天我在会议上提出方案,你第一个站出来附和。”
中年眉头紧锁,不耐烦的白楞一眼金万腾,嫌弃的转过去身子。
老金也知道打扰对方确实不太礼貌,可周边貌似只有这一个烟民,只能耐心等待。
好半天后,中年总算打完电话,虎着脸嘟囔:“你刚才说什么”
“麻烦用下火。”
金万腾缩了缩脖子,听对方说话的语调明显有些跑风,好像掉了几颗后槽牙似的不利索。
“几等烟民啊你”
男人笑骂一句,掏出打火机甩给对方。
“来来来,再续上一支。”
金万腾点燃烟卷,又礼貌的递给对方一颗烟。
“呵呵,几号楼的啊”
瞄了一眼他手中的“华子”,中年半推半就的接起闲聊。
“我不住这儿,过来看个朋友。”
金万腾实话实说回答,他现在有点茫然,根本不知道该去哪,索性杵在原地跟对方闲扯起来。
那种切肤的孤独感很难用语言去诠释,但是却让人无比的挣扎。
“叮铃铃”
中年的手机冷不丁响起,他侧过去身子接听:“又有什么事啊什么方案被何彪否决了他不是还没复职么有什么权利否已经复位了真特么敬业啊,深更半夜的”
旁边抽烟的金万腾在听到“何彪”俩字时候,立马本能的抖了个激灵,好奇的望向对方。
“真特么搞笑,跟我玩这套,那咱们就慢慢斗。”
放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