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斗中的王峻奇和沈童其实早就已经力不从心,但两人谁也不敢撒开手,唯恐对方有机可乘。
“不打了,真不打了”
眼瞅大把大把的头发被薅下,沈童疼的龇牙咧嘴。
“你你先松开。”
被锁喉的王峻奇也几乎快要喘不上来气。
“一起”
“一二三”
这次两人谁也没耍诈,大概一个呼吸的功夫,同时撒开了对方,随即气喘吁吁的分开瘫坐。
“你个喂不熟的狗杂种”
沈童肉疼的扒拉脑袋,想要把炸成鸡窝似的发型捋顺。
长年累月的酒色财气几乎快要掏空他的身体,再加上王峻奇现在属于困兽,所展现的战斗力自然不容小视。
“呵,都叽霸一座山上的狐狸,谁也别骂谁骚气,但凡你比我强三分,这会儿也不至于跟我大眼瞪小眼。”
王峻奇揉搓着红肿的脖子冷笑。
对他而言,只要能活下去,什么这哥那哥都扯淡。
“你跟我吼没鸟用,有本事冲出白家镇,找伍北玩命去”
沈童横着眉梢,轻飘飘的冷笑:“你记住,咱俩永远不对等,我被伍北抓到,无非是掏点钱、遭点罪,而你必死无疑想让天儿帮你,最好老实把蔷薇交出来。”
“行啊,你给他打电话,只要他来接咱们,我立马配合,实在不行我给你们磕几个”
王峻奇皮笑肉不笑的豁嘴轻笑。
两人喋喋不休打嘴炮的同时,距离他们不算太远的民房屋顶上。
萧洒半蹲半趴在地上,粘血的唾液顺嘴往下耷拉,后脊背剧烈的一起一伏,还算秀气的面颊惨白一片。
饕餮佝偻腰杆站在对面,虽然没有萧洒那么狼狈,不过也好受不到哪去,微微颤抖的双腿证明他也有些力竭。
“你挺有招啊,外家拳玩的不错,就是还差点火候。”
饕餮吐了口唾沫,讥讽的撇撇嘴。
“说那么热闹,你能拿下我”
萧洒双手拖着膝盖,斜眼冷哼。
“人欠嘴硬,我看你能狠到几时”
饕餮一个健步扎出,手臂横摆,势大力沉的照着萧洒的下颚就是一拳。
萧洒抬起胳膊硬扛下来,随即瞄准机会一个鞭腿猛蹬在饕餮的右小腿上,后者吃痛的往后哆嗦了两步。
“擅长脚法的人腿受伤了,你拿什么留住我”
萧洒嗤之以鼻的歪脖挑衅。
高手过招,分毫必争。
两人刚刚对上没多久,萧洒就看出来对方有伤,而且应该非常严重,所以一个劲的攻击他的右腿。
几轮交手下来,萧洒以让人猝不及防的速度来了一式扫堂腿,随即纵身一跃,利索的跳下房顶,落地的刹那,他的身体可能有点失去平衡,就地滚了几圈才勉强爬起,最后一瘸一拐的朝路口逃离。
而饕餮整个人看傻眼了,目瞪口呆的凝视萧洒渐行渐远。
屋顶到地面也就四五米高,放在平常对他来说就是洒洒水,可眼下右腿不争气,真要是跳下去的话强势铁定加重。
“草特么得”
饕餮挽起裤腿,看了眼腿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又气又恼的骂了几句脏话,那种明明可以轻松将对手撂翻,但却没能如愿的憋屈,让他差点气晕过去。
说来也倒霉,腿上的伤完全是他自己粗心大意造成的,之前他偷摸爬到隔壁房顶,本想偷袭萧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