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得跑仨媳妇,要不然叹不出你这种节奏。”
许诺哭笑不得的撇撇嘴,挥手驱赶:“哥呀,你也稍微心疼我一下子行不三天了,为了把老绿从警局转到我那里,我脚底板都磨破两层皮,让我睡会吧。”
“那我接下来应该咋办”
伍北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一般念叨。
“你该咋办应该去跟你那些兄弟门商量,你问我有鸡毛用,但凡我懂社会,我自己早就出去单干了,猫有猫道,鼠有鼠穴,我了解的路不适合你走,明白吗”
许诺窝火的推搡了伍北一把。
“关键我这只耗子连洞都不会打”
伍北烂泥一样不躲不闪,就是死活不挪屁股。
“你不会你不会我也教不了你啊你是铆足劲赖上我了是吧行行行,那你搁这坐着吧,爱做多久做多久,我特么睡觉了。”
许诺无语的看看他,索性直接躺下,侧过去身体,不再理会伍北。
伍北也不吭声,保持坐姿,各种长叹短嘘。
知道的是个正当青春的大小伙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屋里坐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儿。
“诶我操,我真服你了,我爷爷活着时候牙疼都不如你会哼唧,不知道接下来该干嘛是吧你可以琢磨琢磨怎么跟各个环节的相关部门拉进关系,你们现在手里不就剩下那栋正在装潢的烂尾楼么不论接下来打算做什么买卖,都少不得跟乱七八糟的关系打交道所谓关系说穿了不就是人嘛”
听着伍北发出无病呻吟的动静,许诺感觉浑身被无数根牙签扎似的难受,扑腾一下坐起来,昂着脑袋骂街。
“不认识这方面的大佬。”
伍北将滚刀肉精神发挥到极致,拨浪鼓一样摇摇脑袋。
“不认识就想办法去认识那咋滴我还负责给你介绍啊”
许诺唾沫星子满天飞的低吼。
“谢谢许哥,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
伍北立马阴转多云,双手抱拳的鞠躬。
“谢我干叽霸啊,我啥时候答应你的”
许诺脸红脖子粗的咆哮。
“外套我帮你干洗了,这身衣服是我根本你的尺寸随便挑的,你先对付穿,我在门口等着你哈。”
伍北拎起一套崭新的西装摆在床前。
盯着伍北的背影,许诺若有所思的眯起眼睛。
自从老绿那件事情后,伍北就仿佛脱胎换骨一样,过去那股子令人厌恶的傲气荡然无存,不光变得能说会道,脸上的笑容明显也多了。
但绝对不是傻笑,而是一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微笑,明明感觉感觉很怪异,可又挑不出来任何毛病,似乎他本该如此。
但许诺又知道,这些全是假象,他清楚的记得老绿被抓的当天,伍北将浑身的衣服褪去,带着他的那群兄弟一丝不挂的画面。
“说有万里山,隔阻两地遥,不需见面,心中也知晓,友谊改不了”
猛然间,许诺想起当天伍北他们一群人高吼的歌曲,好像是叫友谊之光,禁不住操着蹩脚的粤语哼唱起来。
“奶奶滴,我本来就想当个与世无争的混子,非要拽着我争霸天下,那就陪你走一遭,看看我们这些寒门究竟能不能闯出一条金光大道”
许诺抓起伍北为他准备的新西装套在身上,随即站在镜子前面转动两下身体露出笑容。
别说还挺合适,看来用下心思的确实能把任何事情都干的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