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感情上来说，我是比你幸福，我的人生，好像只有前半场。”
何千语眨了眨眼，“为什么，现在过的不好吗。”
“现在就像一场梦幻泡影，随时会吹破。”
这些话，何千语不懂，但似乎能感觉到林舒的情绪，毕竟在一起这么久了，睡也睡出默契了，她挽住林舒的胳膊，“如果什么都没了，就跟我呗，我养你。”
“当什么养，小白脸吗。”
“不会啦，我不会让我们的关系变得不平衡。”
平衡。
这两个字似乎提醒了林舒，跟千语的关系能变好，好像就是找到了平衡。
假期的老城区街道，比往日更热闹，到处都是人，有住在廉价出租屋的白领们，也有困在老城的土著。
何千语金枝玉叶的打扮，显然不属于这里，一路上都引来了回头率，对于林舒来说，这很满足男人的虚荣心。
哪怕他的虚荣心不强，也依然有点窃喜。
如果人生有无数条重开的路线，林舒觉得无论哪一条，他都不可能有机会接触何千语这样的富家千金，只有这一条线，才在阴错阳差中，变成这样的关系。
人们常说，运气是守恒的，他经历家庭灾难，苦了几年之后，在这方面补偿了运气吗
两人像情侣一样散步，林舒指着熟悉的街道，告诉何千语这里曾经有什么，他童年在这里做过什么，那是对自己的回忆。
“你和花姐，在这里互换过校服”
“因为我个子高，衣服更大，她天生发育的好，校服被撑的太紧，就换过来穿我的。”
“那花姐是谁，我见过吗”
“这人现在跟我没关系了。”
“为什么呀”
“发小不一定会永远是朋友啊。”
“那为什么王西瓜还是朋友。”
“西瓜现在就在你姐的公司里当高管呢。”
“你第一次是和她吗。”
林舒笑了，好吧，可能很多人都觉得，这对青梅竹马早就发生过这些，才符合所有人的幻想，他大方的解释道“是我的前女友，我当初差点结婚了。”
“前女友又是谁呢”
“你今晚要查户口吗。”
“我在想，还能看到多少直播。”
“这个玩笑就别开了，今天纯属意外。”
何千语调皮的笑了，“中午的时候，你很紧张吧，我看你有点不自然，反而雷婷很投入。”
“我能不紧张吗。”
“习惯就好啦。”
“什么习惯你在计划什么阴谋”
“不告诉你，给我讲讲你和林雅的事吧。”
“那可太多了，说到半夜都说不完，医院的护士告诉我，你去看过她了。”
何千语点点头，“妈妈让我去看望的，我觉得也该看看她。”
医院的看望名单，似乎越来越多，而每个人都很尊重林舒，对待林雅的态度，虽然各有不同，但内心里，都把她当做一个睡着的人，而不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夜晚，在老城区的忆往昔中结束。
第二天天亮，奢靡的酒店里，两人慵懒的醒来，这次何千语没有懒床，腻味了一会，自己先去洗澡了。
假期这几天，算是被她承包了。
“起这么早干嘛。”
“白天我先回家陪妈妈，晚上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