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这么说,咱还是快点把王权办了吧,他对西瓜那么热情,说心里没想法,谁信啊。”
林舒叹了口气,“那生哥给我摸一张牌吧。”
“你今天不是算命去吗,不用我摸了。”
“我信兄弟,不信神仙。”
“谢谢舒哥捧场,我现在就摸一张。”老余伸手摸向麻将桌,“好啊”
“你吓我一跳,什么牌。”
“一条,咱也叫幺鸡。”
林舒挠挠头,“这算什么意思”
“幺鸡,有鸡,说明你要喜得一子,还是儿子”
“我去你大爷的”
林舒像见鬼了一眼,直接挂了电话,心里居然莫名其妙的后怕了。
他是在骂老余说话离谱,可余半仙这几次麻将推算,那都准的邪门,红中一血,白板肾虚,发财绿帽,现在又是幺鸡生儿子
这时候,秦梦的车开到了眼前,她按了一下喇叭,林舒回过神,匆匆上了车,假情侣今天要去算结婚的黄道吉日。
生活像开玩笑一样。
两人一见面就哈哈的笑了。
“好玩吧。”
“你说算命的能不能看出来我们是假情侣。”
“不可能,咱今天找的是个瞎子。”
秦梦笑道“如果真是所谓的高手,那应该能算出来,我们俩八字没有结婚的命。”
“所以我说好玩啊,咱俩假情侣,去当算命先生的试金石,他要是一口一个良配,说什么情投意合之类的话,那他就丢手艺了,假的。”
“快走,我越来越期待了。”
工作机械且忙碌的秦医生,假扮情侣反而成了工作之外最大的消遣和放松。
她对林舒还算了解,和他相处不累,家有病患的人,只有两种状态,痛苦和乐观的。林舒是后者,这种乐观是装不出来的,不是那种麻痹痛苦的伪装,而是真的沉浸在乐观中,对生活依然抱有希望的人。
他是痴人,他在说梦。
陪在痴人说梦身边,秦梦自然也得到了放松。
车开到了市区的边缘,到了一片景观与众不同的四合院,院子里居然有鸡有鸭,完全是个农家联排房,高楼林立的城市里,居然有这么一个农家景象。
这也正符合了人们对算命这一行的幻想,必须是高手在民间,必须是土里土气,远离工业文明的封建样貌。
因为算命,和科学是背道而驰的。
院子的旁边,有一个很大的空地做停车场,停满了各种豪车,秦梦的收入不低,但和这些豪车相比,她的车就显得普通了。
“有钱人这么迷信吗”
“以前我也不信,可工作之后,我发现有钱人比我想象的要迷信。”
“你现在的老板也信这个”
“她很年轻,还不信这些。”
两人一起下了车,门口一个穿着朴素的小姑娘客气的问好,秦梦拿出那个桃木牌子,小姑娘领着两人进了四合院的一个房间里,指着屋里的土炕,“两位稍等,下一个就到你们了。”
林舒佩服道“你爸果然有面子,咱们插队了。”
“去炕上坐一会吧,昨天熬夜给病人手术,我站的腰疼。”她脱了高跟鞋,趴在了炕上,“别闲着,帮我按一下。”
“你记住我有这个绝活了。”
“当初你像个白痴一样,学了一手按摩,非要亲自给你姐按,你学那些和医院的护理能一样吗,幸好你听话,没有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