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义还纳闷世子什么时候开始信佛了,当看到这一幕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季宴枯坐许久,茶都喝了两三杯裴知衍才姗姗来迟,他在季宴对面坐下,客气两句后道“本官记得,山脚下应该立有衙门的告示,禁止上山,季公子怎么还会勿入。”
季宴想起被自己一脚踢到旁边的木牌,面不改色道“我倒是没见着什么告示,对了,今早东南风刮得大,指不定是被吹哪去了。”
裴知衍点头,“我自然相信季公子的为人。”他看着季宴道“或许是地钉打的不够深。”
季宴脸上的笑不尴不尬地挂着,“我看也是。”
“不过。”裴知衍笑得云淡风轻,声音清冽如春水淌过,“倘若真是与案情有牵扯,我可是会亲自去顺天府衙门究查。”
季宴在心中冷哼,还真是和他印象中的一样,一面客客气气的说话,一面又下棍子敲打,浑身上下就透着两个字,难搞。
若不是阿央有言在先,季宴已经想起身走人了,他笑说,“正巧遇见裴大人,我倒是有一事想烦请大人帮忙。”
“哦”裴知衍抬了抬眼睑,“不知是何事”
“查一个人。”
季宴笑眯眯道“一个身上佩有云雷纹样玉佩的男子。”
高义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看向季宴,一时竟分不出他是不是故意的。
裴知衍手搁在桌上,食指轻点了下桌面,“季公子不妨仔细说说。”
季宴见他果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心中更是不愿意阿央与他扯上关系,便有几分恼火地骂道“一个偷了我季府宝贝的小毛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