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此时已经不做人了,也一样会中招。它和我的咒术是不一样的机制。
我哥也的确不再动弹,惠抓住时机,欺身上前。
咒具从我哥胸前穿胸而过,直接洞穿了左胸口,鲜血四溅,洒落于地面。
担心不够保险,惠还抓紧时间又快速捅了几次,才收回手,转身走向我。
我看了眼我哥的胸口,虽然鲜血淋漓,却也能够猜到他的心脏大概已经破破烂烂了。
写轮眼的确好用,就是有点费眼睛,我现在已经觉得双眼疼起来了。
“我们走。”
我对惠说。
惠抬手擦了擦流到眼角的血,朝我点头,又很快注意到我眼睛的不适,随手将手中的血迹在衣服上擦了下,伸手就又要把我抱起来。
噗嗤。
一声极其沉闷的,肉体被洞穿的声音响起。
鲜血犹如喷泉一般从惠被洞穿的胸口喷涌而出,砸落在距离她极近的我的脸上,带来滚烫到令我瑟缩的温度。原本理应失去气息的人不知何时出现在惠的身后,抽出那只血红色的手,无趣地啧了声。
“只有这点手段吗,真是没意思啊”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写轮眼的洞察能力在这一刻发挥到了极致,将眼前的一切放慢到了极致。
无论是惠涣散的瞳仁,还是她被撕裂的胸口,以及那颗在她身体里不再跳动,变得支零破碎的心脏,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倒下的动作也如一帧一帧的定格动画,清晰而缓慢,我愣愣伸出手,抱住她沉沉下坠的身躯。
“惠”
我嘴唇颤抖着,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
“逃”
惠微弱的声音响起,几乎是同时,我听到了令我无比痛恨的声音,在我耳边笑了起来。
“逃我有允许吗”
在他话音落下的下一秒,我的脖颈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硬生生将我提了起来,而我的四肢也被另外两只手分别禁锢住,做出这一切的人甚至还有一只空出来的手,伸向我的眼睛。
“它很漂亮”
抓住我脖颈的手渐渐用力,空气渐渐无法通过喉管,我开始有了窒息的感觉,原本就疼的眼睛也开始变得视线模糊。
唯有触感让我意识到,我哥在轻抚我的双眼,甚至用指腹摸了摸我的瞳仁。
皮肤与眼睛的直接接触带来的不适直接刺激到了我的眼睛,好像有应激性眼泪流了出来
“但它还不够漂亮”
他在我耳边叹息。
然后,他松开了抓着我脖子的手,空气再次得到流通,我发出剧烈的喘息声,却因为四肢依旧被禁锢住,而无法擦去之前因为窒息流下的唾液。
我想此刻的我一定狼藉又可笑。
我咳嗽了几声,抬眸看向我哥。
他左胸口依旧还留着那个伤口,心脏也还是那个破烂的模样,可他却的确还活着,并且看起来丝毫不影响他的行动。
真是
我自嘲地想,难怪我哥不做人了呢。
“我从来就不想听你的话。”
我说,声线因为刚刚的窒息而变得粗哑。
“我讨厌被强制跟在你们身边。”
“我讨厌你对我的威胁。”
“所以我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如何离开你。”
“你最好现在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与你不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