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心里却知道,以她的性格,在失去我的信件后,必定会忧心忡忡,不放心地找过来。
我睁大眼睛看着她。
三年不见,惠看起来高了很多,她穿着一身黑衣,留着黑色短发,发尾放浪不羁地翘起,就像是刺猬。
再加上她本就有些偏中性的相貌,乍一看过去,甚至会以为是个男生。
“惠。”
我猛地站起身来,因为动作太过剧烈,大脑反而更加昏沉,踉跄着往前倾倒。
但我最终并没有倒地,有人扶住了我。
“结衣。”
扶住我的人轻轻唤着我的名字,抓着我的手十分用力。
我反手抓住了她,嘴唇颤抖着,一直昏沉的大脑在这一刻无比清醒。
“离开这里。”
我对她说。
光说还不够,我拉着她的衣袖,离开了药店门口。
之前一直坚持自己出来买菜的行为让我对这座城池的布局一目了然,因此就算此时大脑烧得厉害,我凭着仅有的理智,也很快找出了合适的,偏僻的角落。
“你该离开了,惠。”
我这么说,想要松开抓着她衣袖的手,但这个动作并没有成功,因为惠伸手抓住了我的手。
她的力气卡在了让我无法挣脱,却又不至于弄疼我的程度。
“结衣。”她低声唤着我,我抿着唇,偏过头来不想看她,然而惠要是这种知难而退的行为,那当初她就不会在大半夜跑我房间门口来和我说那些令人哭笑不得的话。
所以下一秒,站在我面前的人便挪动脚步,走到我视线正前方,和我对视。
“前段时间,我没有收到你的信。”
“我不放心你。”
“现在我发现,你看起来的确不太好。”
她脸上表情很淡,就算在说这些话时,也只是眉毛微微拧着。
三年的时间的确带来了一些变化。
比如此时我发现惠好像面瘫的情况更明显了。
虽然这并不影响我发现那双幽蓝色的眼睛里倒映出来的只有我的存在,让我轻而易举地能够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对我的担忧。
“”
我明白如果不说些什么,惠不会轻易放弃,在深呼吸后,我再次开口。
“那个消息,你应该都听到了吧,惠。”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道
“我的手中,已经多了许多无辜者的性命。”
“我已经不再是咒术师了。”
而是诅咒师。
那天我哥找上那家咒术师家族的行踪并不隐秘,尤其在出现这种家族惨案后,只要有心打探,轻而易举就能猜到当时发生了什么。
事后那些人去查探死因时,就能够发现他们的死法和以往我哥出手的情况完全不同,以此推断,自然而然就能推断出来动手的人是我。
再加上当时白天在街上发生的冲突
用膝盖想,我都能猜出来这群人会做出怎样的结论。
诅咒之王的妹妹因普通人的挑衅而心生怒意,最终在宿傩的保护下,屠杀了整个咒术师家族用以作为对整个咒术界的警告。
这种结论实在太正常了。
毕竟在他们眼中,诅咒之王的妹妹也成为诅咒师,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尤其之前我就已经在我哥身边生活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