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宁看看坐在主位的劳伦夫人,视线透过她,又看向她身后的墙面。
墙面上的照片里, 一位夫人正扶着大提琴演奏, 她眉眼宁静, 带着三分沉浸和享受。
知道了,音乐世家。
木宁低头叉了一块火鸡肉放进嘴里, 黑胡椒的味道搭配着百香果的果香, 让她忍不住又吃了一口。
“帕顿娜丶丝兰,1962年约瑟堡”库洛洛也注意到了墙上的画。
“没想到夫人的母亲是那位获得过世界吉利丁音乐比赛第一名,约瑟堡奖的唯一获奖者帕顿娜丶丝兰女士呢。您的模样和她真像。”库洛洛笑着补充了一句,“优雅的气质也是。”
劳伦夫人咽下带血丝的牛排,用餐巾点了点唇角,笑道“我也就气质这点和她像了。家母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音乐。虽然年少时因为不理解而发生过争吵, 但是现在,她是我的骄傲。”
“能转变心态理解母亲的梦想, 夫人看来也经历了很多。”库洛洛理解般的点了点头,“那么夫人又是为什么改学作画的呢地狱图虽然已经成为名画,但如果跟随丝兰女士的脚步, 继续创作音乐的话, 也许您的成就会更大也说不定。我想死去的丝兰女士也会很高兴的。啊, 抱歉。我没有冒犯您的意思, 只是单纯的感到好奇罢了。”
“无妨。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劳伦夫人放下手中的刀叉,执起桌上的高脚杯, 眼中浮现起些许羞涩, “原因在我丈夫吉尔伽身上。他喜欢我的画, 鼓励我把心中的灵感呈现在画纸上。”
她摇晃酒杯,表情甜蜜“我是他心中的c大调,就像山谷中吹来的风,让他内心宁静。”
“夫人和先生的感情真好。”库洛洛一脸真诚的送上祝福,“请您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治好他的。”
劳伦夫人捂着嘴娇笑“万分感谢。鲁西鲁先生有一颗仁慈善良的心。我敬您。”
她向他举起酒杯。
木宁在一旁听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是我敬您才是。”库洛洛愉快的碰杯。
“叮”
喂
虚伪他妈给虚伪开门虚伪到家了
对话到此结束,又是愉快的用餐时间。此时,钢琴曲正进行到欢快的阶段,活泼的调子犹如蝌蚪般在心口跃动。
库洛洛将自己盘子里未享用完的烤火鸡肉放在木宁空掉的餐盘里,又随手叉走了被她推到盘子角落的西蓝花。
嚼嚼嚼。
哥哥习惯性的吃掉妹妹剩下的食物。
夜晚。
落地窗被厚重的金色窗帘覆盖,在窗帘敞开的一角,弯月悬挂于茂密的玫瑰花丛之上。墨绿色的藤蔓将天边的弯月包围,尖刺在月光的照耀下根根分明,朵朵暗红色的花苞分布在藤蔓上,漂亮的就像一幅画。
“那个夫人,感觉还真是奇怪。”
坐在柔软的四柱床上,木宁的目光随着库洛洛的动作而转动。
“嗯库妮看出了什么么”库洛洛将西服外套以及黑色马甲脱下,随手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
“看出来什么啊。她明明爱着丈夫,但却完全没急着让你去给他治病,反而让我们等三天后的地狱图。”
“还有,从她的话语中,她丈夫对她的态度”
就像刻意强调给我们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