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兜里掏出信封拍在桌子上,韩超当然不会看,他在思索,那个在暗中盯着他的人到底会是谁。
真是徐磊吗,韩超是2月份回的首都,徐磊是同月去的对岸,也是当时在台办领导的介绍下谈的对象,他本人憨厚木讷,很朴实,但万一被策反了呢
“哥,你在哪儿,来吃饭啦。”陈玉凤于外面喊说。
韩超上了楼梯,把表面是木,下面是钢板的板合上,再把拖把和水桶归到原位,出来了。
大晚上的,最简便的就是米粉,因为饿,陈玉凤从冰箱里翻了炸豆干、花生米,薄脆,以及腌过的酸笋干儿,饵菜头,还浇了辣子鸡做汤头。
满满一大盆粉,拌都拌不开。
照片到手了,有徐鑫在外面,只要对方有进一步的行动,韩超就会知道,展开应对,而妻子呢,啥都不知道,狗男人就颇有几分洋洋得意。
深更寒夜,褐黄色的瓷砖地板印着光洁明亮的灶台,这一大盆酸辣爽口的米粉深得韩超的心,俩人靠在冰柜上吃,吃着吃着,韩超忽而问“凤儿,你是不是觉得我特穷”
“你穷又没关系,我嫁给你七年,啥时候让你养过”陈玉凤反问。
韩超从兜里抽出个报纸包的东西拍给陈玉凤,说“这是我原来收集的一些老币,现在应该还能值点钱,你要缺钱就把它卖了去,不够你就再找我,我还有。”
陈玉凤给男人吓了一大跳,接过报纸剥开,就见里面是五张建国初期印刷的初代人民币,总共五张,两张面值一万,还有三张面值五千的。
而包钱的报纸也可有意思,是一份老币回收广告,还列着各种钱币的图像,以及所对应的价格。
话说,在五几年的时候,国家曾经发行过一万和五千的大面额钞票,但是只印了一版,发行了几天时间就全部收回,作废了。
进入九十年代后,炒老币,炒邮票特别热,那些曾经作废的钱币和邮票价格被炒了起来,比如面值一万的人民币,据说现在一张能卖万。
谁要有它,平常用不着,但万一急钱拿出去卖,确实可以换一大笔的钱回来。
刚才韩超本来可以从机关食堂走,却特意绕了一堂营级家属院。
陈玉凤还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他是去拿钱的
只为证明自己并不穷
这人的性格,死要面子活受罪。
还致力于打击她,以显得他比她更强,强一百倍。
看妻子果然眼睛直了,韩超得意洋洋,刚准备自我吹捧几句,这时等着换班的王书亚来了,在前面喊他,韩超再刨两口饭,急急忙忙去上班了。
陈玉凤收好钱,热了一壶水提上楼,就见周雅芳站在走廊的窗户边儿,夜里朦胧中,正在看育苗班。
“妈,这么晚了,你咋还不睡觉”陈玉凤问。
“马上就睡,你也快去睡吧,替甜甜盖好被窝。”周雅芳说着,进屋去了。
最近婆婆不在,蜜蜜和外婆睡,香香暖暖的甜甜就归陈玉凤了。
陈玉凤把几张大钱夹进钱夹,躺到床上,就听隔壁的床一直在咯吱咯吱作响。
显然,周雅芳辗转翻侧,一直都没有睡着。
她心里肯定委屈吧,陈凡世年青的时候抛弃她,等脸毁了,身体也不行了又回来找她,想复婚吧,还非要说句烂锅配烂盖,陈玉凤都气的冒火,可想周雅芳的心里有多么的忿恨不甘。
可怜的亲妈,陈玉凤心疼死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二天一早她就在门口贴了告示,宣布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