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束花晒干后,奶奶专门买了一个花盒盛放干花, 不时拿出来晾晾,还做了防虫消杀处理。
和严贺禹分手后, 她打电话给奶奶,那束花不用再留着。
后来奶奶把花扔掉了还是送人, 她不清楚,也忘记问。
温笛带严贺禹回来那天,吃过午饭,她和严贺禹在二楼书房帮着爷爷整理打扫书架。
爷爷之前跟庄老板聊天, 听说庄老板整理了所有书架, 发现不少本多年前淘来的宝贝,爷爷也开始了整理书架的大工程。
“笛笛,过来。”奶奶抱着两个花盒进书房。
“诶,来了。”
温奶奶把花盒放在书房的桌上,“给你确认下,要不要丢。”
温笛打开来, 一束粉玫瑰和洋桔梗,依然保存完好, 另一个盒子里是一朵晒干的朱丽叶玫瑰,都是严贺禹送她的花。
她错愕,“奶奶, 这束花不是让您丢掉的吗”
温奶奶说“年纪大了,看什么都舍不得扔, 当时为你这束花我费了那么多功夫, 就更舍不得丢。”
后来一直放仓库。
仓库里堆满老物件, 其实都没用,但就是不舍得扔。
这束花她没想过怎么处理,可能放个几年,不再经常拿出来晾晒,等发潮发霉也就扔了。
谁能想到孙女又和好。
温笛打开盒子,拿到阳光下晾晒,伏天里的太阳,隔着玻璃都烤人。
严贺禹看她蹲在落地窗前,不知道摆弄什么。
他放下手里的书,走过来,“怎么开窗帘了,不热”
温笛“晒晒干花。”
严贺禹只认得那朵朱丽叶玫瑰,是他在她看电影那天送给她,至于另一束花,他不记得是哪个节日送她的。
在一起的三年多,他送她的花得有上百束,基本大差不离,偶尔送红玫瑰,大多都是送她喜欢的粉玫瑰和洋桔梗。
“另一束花是我什么时候送的”
“第一束花。”
她仰头看他,“你早不记得了吧。”
“记得。”严贺禹拉她站起来,说“你当时在山城。”就那次印象深刻,后来送她的礼物,他肯定不记得哪年哪个节送了什么。
不过她把花从山城带回家,还又晒干保存,是他没想到的。
“你送我的那些礼物,我只留着一样。”
温笛看他,“留了什么”
“观赏小苹果。”
“你不是说吃了吗”
“没。一直放在办公室冰箱里。”
严贺禹问她“我送你的第一个平安果呢”
温笛笑笑,不说话。
被她啃了。
每次他惹她生气,她就从冰箱里拿出来啃两口撒撒气。那个苹果太大,又难吃,吃了好久才吃完。
严贺禹回头看,爷爷在整理另一区域的书架,看不到他们这边。他低头,亲她,“苹果被你吃了是不是”
温笛推他,“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谁记得。”
窗边热,她推着他到没太阳的地方,接着整理书架。
在江城待了两天,他们返程。
回去那天,温长运和赵月翎送他们去机场。
临别,严贺禹用江城方言说“爸妈,你们回去吧。”
温笛瞅他,很想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