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道,“你能不做佛子吗”
佛子承担的压力和责任都远超于普通佛修,所有人似乎都默认佛子是以天下为公的,若世间出了什么事情,佛子便一定是救苦救难的大恩人。
不能说这个想法不对,可谢君辞不喜欢。他不太懂修佛,只是觉得佛子一职并不自由,而且会将谢清韵不知不觉推得更远。
谢君辞曾经希望哪怕做敌人也想要谢清韵理他。如今谢清韵不但理他了,还说了心里话,让他知道了自己对谢清韵而言仍然很重要。
可是或许人就是这样贪心,得到了一点,便还想要更多。
谢清韵缓声道,“如今诸多禅宗除我之外,是没有第二选择的。我若不做这佛子,又会扰得世间不安生。”
谢君辞其实知道的,可道理是这样,他就是有点不甘心。
“你喜欢做佛子吗”他又问了第二个问题。
“佛子只是虚职而已,有或没有,对我而言并无差异。”谢清韵温声说,“当年我所追寻的东西,亦也与佛子无关。”
谢君辞不说话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梦幻又匪夷所思,他甚至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问了这么多,只不过是他是没有安全感罢了。
怕此次一别,谢清韵又做回他遥远的佛子,今日种种,便成过往云烟。
谢君辞有些恍惚,却忽然感到自己的后脑被轻轻抚摸。他转过脸,果然对上谢清韵的眸子。
“我答应你的事情,不会变的。”谢清韵温声道。
谢君辞欲言又止,若不是修为高,恐怕老脸此刻都要红透了。他扭回头,僵硬地说,“不要摸我的头,我现在是大师兄。”
“可你也是我弟弟。”谢清韵笑道,“不过话说回来,倒是许久没听过你喊我哥哥了。”
面对谢清韵期待的目光,谢君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