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的伪装太成功, 以至于成功过头,连这半年鲜血磨砺出来的气质都被藏起来了。
不然,怎么会有三个蹩脚杀手把他当做安防突破口
真以为他会再度犯下巴黎的错误吗
金发青年眯起眼,踏前一步,在刀尖即将刺破皮肤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侧身扣住袭击者手腕,借助冲力抡起体重超过80公斤的壮汉, 迎上呈三角之势扑过来的剩余两人。
见到弱鸡竟然能以人为盾,后方的两个杀手脸上还维持着狂喜的表情,眼里却已经流露出错愕惊恐。
他们从没想过浅间弥祢身边还藏着一个能打的男人
可如今,刺客即使想停下已经来不及。
惯性的强大力量, 只会让致命利刃扎透他们的同伴。
“噗呲”,“噗呲”。
耳朵捕捉到刀具扎进人体的声音, 安室透松开抓着此刻手肘的手, 任由身上被扎了两个窟窿的刺客把同伴们砸倒在地,发出混合惨叫声。
他则第一时间护着浅间弥祢迅速后撤。
上阵杀敌和安保不同。前者要求乘胜追击, 扩大战果;后者以保全目标人物安危为要,稳妥最优。
如今的当务之急, 是护着浅间弥祢退入大厦, 而不是和人真刀实枪干架。
安室透眼神幽幽地落在正揪出刺客同党的库拉索身上他不会再犯如巴黎那样的错误了。
大厦紧急调拨来的警卫抵达, 安室透当仁不让接过指挥权, 冷着脸命令警卫队执行保护任务。
报警、疏散人群、保护现场、扣押伤人者所有命令有条不紊地下达,警卫队不打折扣地执行, 连库拉索都被安排了工作。警察来了都不能做得更完美。
很快, 即将失控的局面重回掌控。
库拉索这才意识到, 安室透不动声色间完成了一次漂亮的夺权。
反应过来的异瞳美人恶狠狠瞪了金发青年一眼果真是个狡诈的家伙怪不得被流放后还能从底层爬上来
安室透不在意库拉索的敌视,甩了甩右手被溅上的血,踱步到跪倒在地的两人面前。
直到此刻被人扣着脖子,反拧双手,头被按在地上,两个蹩脚杀手表情还是懵的。
不
怎么会
为什么大哥受伤了
他们手里的刀对准的人本该是浅间弥祢
安室透冷笑一声,俯下身子对两人说“现在你们应该知道了,你们只是大人物丢出来探路的弃子。”
警察很快会赶到。他只有三分钟时间,从这两个人嘴里掏出情报。
“不信想想你们这次冒充的身份吧。”金发青年笑容充满恶意,“东京都随机杀人狂,曾连续多次在公共场所犯下杀人案的暴徒。”
“警视厅都快被那个暴徒逼疯了,结果你们现在模仿作案。这不是正好为他们送上结案的替罪羊吗”
“不,我们没有”其中一个人像是忽然醒过来,疯癫大喊。
他们当初肯冒险接下这桩生意,就是因为杀人犯如今很难被判处死刑。
可只是受害者仅一人的一般情况。
东京都随机杀人狂可是已经杀了五个人还是极为猖狂地选择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
另一个杀手也回过味了,挣扎着咆哮,“我们不是随机杀人狂”
安室透笑眯眯地说“是么你们说自己不是他的证据在哪儿”男人醇厚的声音如恶魔低语,“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