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公室看到银发男人时,她忍不住动作可爱地揉揉眼, 试图证明眼前一切都是幻觉。
“嗤。”琴酒毫不犹豫发出嘲笑, “还是这么蠢。”
浅间弥祢硬了, 拳头硬了。
“你回来做什么欧洲现在不是正忙着吗”
琴酒正翻着实验报告,瞟了浅间弥祢一眼,“你最近安分得过了头, 绝对是在谋划什么大麻烦。”
浅间弥祢翻了个白眼,抽走他手上的报告,毫不客气地说, “别把黑锅扣到我头上。明明是你这个灾星不在, 我身边才会风平浪静。”
琴酒不打算和小孩子陷入无聊的争执,警告她说“你最好别被我抓到把柄。”
浅间弥祢抱臂而立,面色不善地说“不然呢你打算怎么对我”
琴酒慢条斯理地说“能给人留下深刻记忆的教训手段不止一种,希望你这次能达到接受教育的条件,埃斯维因。”
“你不会有机会的,琴酒。”浅间弥祢扭头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说,“警告完了没说完了慢走不送。”
这人满身的硝烟和血腥味儿, 带着西伯利亚高原的凛冽气息,连实验室斥巨资的洁净送排风系统都无法挽救。
恐怕他一下飞机就过来了。
浅间弥祢试图弄清楚琴酒是否有劳模标志性黑眼圈,然而斜下来的银色刘海挡住了森绿色的眼睛,只留下狠戾警惕的视线, 透过发梢扫遍周围。
但猜也知道, 这人肯定连轴转没怎么休息过。
浅间弥祢嫌弃地直摆手, “赶紧回去洗洗你身上的味道, 不知情的还以为你刚从垃圾堆里爬出来了。”
琴酒已经习惯了这种交流方式,留下一席话后再次消失,仿佛他真的就是来警告浅间弥祢而已。
琴酒来之后,库拉索一直都很紧张。
据她得到的消息,博士身边上一任三个助理就是因为琴酒的敌视,迟迟得不到博士信任,无法获得工作权限,最后因为失职被流放东欧。
如果不是世界形势骤然变化,组织中层人手不足,紧急提拔了一批表现优秀的外围成员,他们根本没机会回岛国。
但这种机会属于偶然发生的幸运,她的运气一向不怎样。
倘若被琴酒认定为失职,她不认为自己能活着等到转机。
还好,琴酒只是警告库拉索,别对待在实验室的埃斯维因掉以轻心。
用他的话说就是,“那个臭小鬼虽然武力几乎为零,但她搞破坏的功力绝不屈居于任何人之下。你最好不会掉以轻心,以免她在最不可能的时候搞出不可挽回的大动静。”
这绝对是琴酒的经验之谈。
只要一个看不好,浅间弥祢的实验就会朝着不可知的方向狂奔而去。
他上次亲手处置的大危机,可是这个胆大包天的小鬼无视国际公约,偷偷在组织基地制造核反应堆
还是在防护条件非常一般的情况下
如果不是他为了反cia的放射性粉尘追踪,动用盖革计数器,那个小疯子恐怕能瞒到反应堆把所有人送上天的那一刻。
那次处理结果琴酒瞒住了所有人,除了闯祸的当事人埃斯维因,活着的人中只有boss和他本人知情。
连贝尔摩德都被瞒在鼓里。
库拉索不知道浅间弥祢曾经干过什么,但看到琴酒冷峻严酷的神色,表情郑重地答应下来。
但连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