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瓢秋人苦笑“有人报警说米花百货出现死者,结果来了之后发现,死者是自杀。刚结案,出门就碰到你们的事。”
浅间弥祢眉头拧成一团“当场结案太草率了吧。”
上次见面还意气风发的警官颓丧地说“没办法,不这样根本忙不过来。最近自杀的人太多了”
浅间弥祢余光瞟过地上的血迹,“我们刚才遇到的那个”
鸣瓢秋人苦笑“不用麻烦你们去警局,很快就结束了。”
他摇了摇头,没有解释什么。
浅间弥祢很快就知道“很快”究竟是多快。
萩原研二脸上挂着浓重的黑眼圈,脸上一丝笑影也无,在警察手账上记录下死者的跳楼时间、地点、位置等信息后,从浅间弥祢这里录了一份3分钟口供,然后就对目击证人放行了。
“萩原警官,你还好吗”浅间弥祢说。
俊俏的警官一身倜傥被疲惫颓丧消磨干净,看起来像从咸菜缸里被扒出来,眼神都透着木然。
“啊哦,原来是浅间小姐。”萩原研二挤出一个比哭好不了多少的笑,“抱歉,刚才没注意到是你,请原谅我吧。”
“你看起来不太好。”浅间弥祢直言不讳,“你该去休息。”
萩原研二用力甩了一下头,试图让自己清醒点“谢谢,但抱歉我还不能停下。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怎么能只顾着自己休息”
浅间弥祢的视线从萩原研二转到鸣瓢秋人,又从粉发警官身上转到木然离开的路人身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我作为警视厅顾问,有知道的权利。”
鸣瓢秋人揉一把脸,说“都是房价暴跌惹的祸。从那该死的地价跳水开始,东京的报警铃就没停过。服药、烧炭、跳河、跳楼、割腕几乎能没有救回来的人。”
“他们连急救费都已经支付不起。”萩原研二干巴巴地补充道。
鸣瓢秋人深吸一口气,勉强打起精神说“请注意安全,浅间博士。最近街上的流浪汉越来越多了,请保护好自己,尽量减少外出。”
萩原研二还想说什么,两人的对讲机同时响了起来。
两个地方同时发生了抢劫案,要求他们迅速赶到。
桃花眼青年充满歉意地一笑,连再见都来不及说,快速跑向摩托车。
浅间弥祢哑口无言,目送两个流浪汉警官离开。
刚才默默消失的爱尔兰这才重新出现,对浅间弥祢说“这辆车会有人来回收,我开奥迪送你回去。”
原来他刚才离开,除了要躲避警察,也是为了调车过来。
坐上黑色商务车,浅间弥祢长长叹了口气。
“要乱起来了。爱尔兰,请最近盯着点实验室,我担心有人搞事。”
爱尔兰点头“小事一桩。但埃斯维因,你真觉得事情会严重到那一步”
浅间弥祢盯着干净的挡风玻璃出神“三言两语难说清,你只要知道接下来官方势力会大幅度削减,各方势力的牛鬼蛇神都会抬头就够了。”
她很有自知之明,自己不是管人的那块料,和平时期依靠琴酒、诸星大和足够的项目做“胡萝卜”足矣,但接下来社会动荡,什么荒谬可怕之事都可能发生,这时候,必须有人帮她盯死实验室里那帮难搞得人精。
爱尔兰表情转为严肃,他从义父皮斯科那里听过不少埃斯维因的“光辉事迹”,尤其是那些目光精准、料敌先机的内容。
“会严重到什么程度组织能在其中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