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临睡之前, 迪兰正在重新拆开手上贴着的创可贴消毒时候,接到了来自法国那边,雅科夫爷爷打过来的电话。
“你的手伤严重吗还痛吗维恰他们也真是的”
对方在连续问了迪兰的手状况, 最后让迪兰不得不打开前置摄像头转变成视频电话后, 又变成指责少年的两个长辈。
“其实是我自己不小心划到的。”
少年弱弱的为假装解释了一句,而后将手中的棉签扔到垃圾桶,重新拿出一片新的创可贴出来贴上。
“那也是维恰他们的错没有看好你。”
老爷爷依旧是将责任推给夫夫两人, 透过手机摄像头看迪兰处理伤口,而露出心疼的神色。
迪兰的伤口其实不深,估计过几天就会慢慢好了,不过这并不妨碍这位对迪兰向着溺爱方向发展的俄罗斯老教练,他的心疼。
“尤拉奇卡呢”
迪兰看着老爷爷有继续抱怨他爸的倾向,于是扯开了话题了。少年的脑袋侧了一点, 仿佛试图从在摄像头范围里面, 探过去爷爷身后看有没有熟悉的人。
不过摄像头传过来的画面是已经平面化了的, 所以迪兰无论怎么探, 都探不到对方的身后。
“尤里尤里”老爷爷转过头,朝着酒店门口旁边的浴室喊了一声。
而后那边就传来了一声模糊的应声, 某个金色头发身形修长的青年,穿着t恤棉质长裤,推开了门擦着头发走了出来,“你叫我雅科夫。”
青年走过来的时候低着头,手上拿着毛巾来回摩擦着将头发, 走近了才看到老教练正在听电话, 而手机的屏幕, 能够看到那只下午听闻受伤了的棉花糖。
“啊。”
青年淡淡的应了一声, 垂眸落在屏幕上面, 迪兰那贴了一张大号创可贴的手。
“唔,尤拉奇卡”
少年看到雅科夫身后露出一点的衣领锁骨,伸出手挥了一下当做是打招呼,不过下一秒他就因为肌肉压到了伤口,而痛得小声抽气。
“啧,你折腾什么。”
脸都没被摄像头捕捉到的青年,皱着眉头说了一声迪兰,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迪兰能够透过镜头,远远的看到青年擦完头发之后,毛巾往旁边一丢,抬脚就爬到床铺上面的声音。
少年眨了眨眼,低头去看了一眼他的手。
他被尤拉奇卡骂了,但、唔算了
迪兰见好朋友躺到床铺上面之后,他就跟老爷爷告别,说要挂断电话准备睡觉了。
少年受伤的这一段时间,简直是被他爸两个人围着,恨不得每一段时间都要拉起他的手,检查一遍的状态。
并且也引发了两个父亲的,对于孩子自己更换的设备的担忧。于是,这几天少年的所有的日用品,都被维勇夫夫给检查了一遍。
迪兰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秘密要隐藏的,于是就让他爸给查了,自己则是看着那个只剩下一边的,黑色的弹性棉质冰刀套。
应该怎么处置剩下的这个呢
少年伸出两根手指,将那个冰刀套给捏起来,放到眼前。
看来只能够把它也扔掉了。
迪兰叹了口气,带着些许心痛的,把这个要一千对日元的棉质套给扔掉。
“留下来也没有用,而且它还让你把手给弄伤了。”维克托看着迪兰有些不舍得表情,伸手帮着儿子把那冰刀套扔了进去。
确定孩子的日用品都合格,不会让他再次不小心受伤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