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滑下一滴冷汗,“这已经是头等舱了哦,而且椅子是可以放下的。”
头等舱还抱怨。
这下迪兰不装了,没听到一样转头继续去看窗外的云。
他有一点紧张,所以是睡不着的。不过因为面子的原因,他又不想要和维克托爸爸说。再说了,最近爸爸对他交友好像变严格了,他不是很喜欢那样。
一家三口落脚的赛场酒店,是在建筑的高层。常年在长谷津或者底特律郊区一两层房子住着的迪兰,手按在落地窗的玻璃上,一脸惊奇的看着窗户底下,繁华的城市。
“不要玩了,快洗澡睡觉。”
勇利走上前,拉住迪兰的手把他从床边拉回来,往浴室那边赶。
被这么一提醒之后,迪兰打了个哈欠,听话走进浴室洗澡去了。
“迪兰是在紧张吗还是他放松过头了”
看着浴室门关上之后,勇利马上转头看向身边的丈夫,“他今天坐飞机有哪里不对劲吗”
勇利是那种一上飞机就很容易睡着的人,所以睡了全程的他只能够从维克托那里试着问道结果。
“嗯”维克托这样一想,他终于想通今天坐飞机的时候,他觉得孩子违和的地方到底是哪里了,“啊,迪兰是在紧张”
“我没有”
青年声音太大,迪兰在浴室在水声的掩盖下都能听到,并且大声的开口反驳。
“真的要面子啊,我们的棉花糖。”
维克托无奈的摇了摇头,坐到其中一个床铺上面,等待迪兰洗澡出来。
今天是参赛选手团队到达并且签到的日子,明天是一整天的官方练习,而后天则开始正式的短节目比赛。
也就是说少年距离比赛只有两天,他们夫夫两人得在两天内搞定孩子的紧张问题。
“这点就和小猪猪非常像,就算是在紧张也不肯说出来。”维克托回忆到八年前,他刚来到勇利身边当教练时发生的故事,“那时候你也很要面子。”
“”
勇利觉得,他和迪兰父子两个人某些时候要面子,是因为维克托某时候说话,会直击人心,负面的那种击。
孩子擦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面对的是坐成一排在床铺变的两个爸爸。
“”
迪兰手上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表情疑惑的从他们面前走过,手上继续擦自己的头发。
然后,勇利就起身,几步来到了迪兰身边,伸手接过儿子的动作,帮他把头发擦干。这是他们父子在小的时候,特别是迪兰年龄在三到五岁范围,还不能独立一个人洗澡时候,勇利每天都会给他做的事情。
迪兰也乐得不用自己伸手去擦的行为,直接放松盘腿坐到了靠窗的那边床铺上,闭着眼睛头往后仰。
没过一会,也许是勇利擦头发的力度让迪兰觉得舒服,少年直接睡着了,脑袋往后仰枕在了亚裔爸爸的肩膀上面。
“真是的,现在可不是宝宝了啊。”勇利叹了口气,放下已经擦干了孩子头发的毛巾,“维克托过来帮我一下,迪兰已经有些重了。”
要是小时候的迪兰,只有三岁样子就算是趴到了他怀里睡他也不会觉得重,但是现在迪兰有十六岁,估计再过一年就要和他一样高的身形,被这样枕着他还有负担的。
“来了。”
维克托应了一身,走过来弯腰双手扶起儿子的脑袋,等勇利从迪兰身后挪出来之后,才缓慢的把他放到枕头上面,并且给他盖上被子。
“现在这样看,又不像是太过紧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