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少年带着不太确定的语气,凑近过去手机那边,叫了一声。
“还在,”虽然并没有什么好语气,但人还是在的,尤里声音还是不怎么带语调,显得听冷淡的,“看来你终于收拾好了。”
刚才闹翻天那样的场面,青年在俄罗斯的圣彼得堡听了个全程。
迪兰听到那边好朋友的声音之后,小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已经挂断掉了呢。”
可能是他知道自己在几个月之前惹到了好朋友的缘故,少年的声音听起来都小心翼翼的。
“那还不至于,”青年轻笑了一声,听着电话那边某只棉花糖的呼吸频率,能够猜测出他已经放松了下来。
那么他们也该提到主题了,不然两个人都会安静下来,保持电话不挂断的持续下去,“所以呢,你打电话给我干嘛,这个时间快到你的睡觉时间了,而且我为了接你这个电话还早结训了半个多小时。”
圣彼得堡的时间和东京的差了有六个小时,这会迪兰吃完晚饭洗完澡,当地的时间已经十点多,而相对的俄罗斯那边是下午的四点多。
以往按照雅科夫的要求,他的下训时间至少要到五点半,所以说半个小时还是给面子棉花糖的了,实际上他错过的训练比这个要多。
“对不起,那你其实可以不接的。”
迪兰道歉,很明显他因为尤拉奇卡的那句话,情绪又低落了下去。
“说罢,到底怎么了。”尤里打断了这个话题继续向下的趋向,转而向更重要的主题棉花糖打电话过来的原因。
经这么一提醒,少年想起来今天让他纠结了一整个下午加晚上,最后还是决定打电话给尤拉奇卡的原因。
他张了张口,尝试说什么。但是当他打算开口的时候,他才想起来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他要以一个什么样的角度,什么样的位置,来将爸爸今天下午开玩笑说的话,说给尤拉奇卡听。
一时间,电话两端的两人都安静下来,大家都只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音。
“说话。”圣彼得堡那段的大老虎催促道,很明显这一次他有一点不耐烦了。
而且隐约的,迪兰还能够听到一些布料摩擦的声音,估计是尤里看时间已经快要到下训的时间,就直接回去更衣室,将训练服换下来了。
被催促的迪兰紧张了一瞬间,然后听着布料的声音咽了下口水,最后在好朋友第二次开口催促之前开口,“今天爸爸,跟我开玩笑了”
说完这句之后,少年又好一会没有说话。他在思考,自己应该怎么,才能够将后面的话表达。
“你哪个老爸”尤里等了好一会没有听到下一句之后,他随口分析道,“猪排饭那家伙对你溺爱得简直是追着你给喂饭那种,能够让你觉得委屈就只有维克托那个秃子了吧。”
“嗯。”
确实,惹他的是维克托大爸爸。
“说真的,猪排饭那种溺爱到极致的方式真的要更正一下了。”尤里很显然也想起来,和他有一样名字的那个亚裔青年,他对待孩子的方式,“所以呢,维克托又怎么惹你了,他本身就是一个身体到了中年心境还是小孩的人,你还跟他计较”
某种程度上来说,维克托那个性格也是被他家那只狗给纵容成那样的。
尤里敢拿他下一个奥运赛季的金牌当做赌注,维克托在接到棉花糖的那会,肯定是有想对待新奇物件那样逗孩子。
逗到四年后的现在依旧在玩闹,也是能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