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持续步伐一般用的时间约二十来秒,最多就三十秒,迪兰滑完停下来之后,看着这随便起跳很容易被坑坑洼洼的冰面绊倒的冰场,眼睛看着地面开始做基础的规定图形动作。
“就这么想跳啊”尤里几下滑过来迪兰的旁边,笑看着一言不发的棉花糖。
突然的,他在迪兰再一次从他面前划过圆弧的时候,手一伸将他捞起来。
“哎”突然被离地的少年惊呼,根本就没有抛跳经验的他,伸手扒紧尤拉奇卡抓在自己腰上面的手,“等一下”
好在尤里并没有真的把他丢出去,只是让他离地转了半圈之后,就把惊慌的少年放了下来。
“哧,又不会真的给你来抛跳,怕什么。”尤里看着被放下之后,都还拉着他的手不肯放开的小鬼,嘲笑道,“你应该让那两个笨蛋教一下你抛跳的。”
“你试过么而且我是男单又不用那个。”迪兰忿忿不平的反驳了一句,即便是嘴上骂骂咧咧但是手上也没有放开,他害怕他又再一次被举起来。
“没有。”将自己年少时候被米拉这位女选手距离来的黑历史移到脑后,尤里迟疑了一秒后否认了。
在那之后,他又陪着被他惹毛了的小棉花糖在冰上玩,直到时间到十点半,酒店里面睡得像猪一样的笨蛋夫夫终于补完觉醒来,发消息找他们两人。
“是时候回去了。”青年将手机按掉,对远处联系捻转步的少年叫道。
“”迪兰没有应,只是脚下的步子停顿了一下,然后往更远跑开了。
用实际行动表示还不想要回去。
“喂”尤里急忙往那边滑去,把小鬼给捞回来。
被捉住的少年这次倒是没有反抗,只不过整个人看起来好不容易上冰之后开朗了一点的心情,又变回沮丧的样子了。
“到底怎么了。”他也无奈了,明明五月份他回来圣彼得堡时候的小鬼不是这个样子的,虽然那时经常和他吵架打架,但也好过现在这样老是不开心,也不喜欢理人。
迪兰抬头看了好朋友一眼,这个时间已经到了这个城市的最低温度零度了,路灯的昏黄灯光下,还能看到随着温差起雾的公园。
整个空间是安静的,只有他以及把他抓住的俄罗斯青年。
“尤拉奇卡,”少年抿了抿嘴唇,抬起头看了对方一眼,嘴巴张开想要说什么,然后喉咙哽起来的声音让他有收回来咬住下唇,头顶在他的肩膀上面。
“嗯”
尤里回应了一个鼻音,这次没有不耐烦的语气了,而是站定陪着小鬼带着,直到他愿意说下去。
西伯利亚秋天带着寒气的风,吹过来掀起少年和青年衣服的下摆。
在这一阵风吹过之后,迪兰轻咬着下唇的牙齿终于放开,
“尤拉奇卡,”他又一次叫住了好朋友的名字,低下头,“我可能”
有一阵风吹了过来,迪兰吸了下鼻子,将话带着哭腔说完,“我可能,没有妈妈了”
说完之后,他低下头手上将朋友的衣服揪紧,眼睛看着被灯光照得昏黄看不清的冰面。
忍不住的眼泪低落到脚下的冰面上,然后又消失不见。
“我可能没有妈妈了”
他从底特律,看到这么久没有任何居住痕迹的家,即便心里非常不想,但那两个fbi说的结论很可能是真的。
维克托爸爸和勇利爸爸在他生病之后,已经照顾了他很久了,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