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迪兰是被勇利准时在早上叫起来,由他带领着沿陌生的圣彼得堡海湾边人行道晨跑的。
他的主教练维克托尼基弗罗夫先生,据说因为昨晚滑冰运动量太大, 今天早上选择瘫在沙发上没能出来。
照常五公里之后,迪兰缓慢喘着气停下, 接过身旁勇利递过来的温水水杯。这是他第一次在比底特律还要靠北的城市跑步,好在这个时节的气温还没有到最冷, 他还可以勉强将它当作是底特律的十一月份。
他停下的地方在一座桥的边缘, 从栏杆边缘眺望的话,能够看到涅瓦河的支流,流入大海的景色。
“这里就是我离开底特律之后,训练花样滑冰时间最长的地方了。”勇利顺着迪兰的方向, 同样看过去远处的入海口,“那时候我回了老家长谷津练了一年, 然后就跟着维克托过来, 在这里直到今年的年初退役。”
“但你呆的时间最长的训练场,还是在底特律”非要在这里比个高下的迪兰说道, 说完后想了想觉得哪里不太对, 又更正了说法, “进入成年组呆的最长时间”
要是算上还是个大宝宝时的启蒙时间,那么哪个地方都比不过长谷津的冰之城堡。
“嗯嗯是的。”年龄比少年大了许多的勇利和善的应了迪兰的话,他将对方的水杯盖子接过,将保温杯关上, “走吧, 这里还是挺冷的, 别呆太久让自己着凉了。”
然后转身领先带他回到训练冰场。
早上的训练依旧时由勇利帮忙的, 针对他最不擅长的3z抠细节, 维克托这位进入了三十的老父亲直到午饭左右的时间,才出现在雅科夫的冰场。
只不过他暂时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没来陪老婆孩子昨晚尤里的自由滑节目他还没来得及点评,就被迫满冰场抓孩子去了,今早他得补上。
“勇利,”再次将海の子步伐滑了一遍的迪兰来到亚裔青年身边,和他一起看面前记录得板子,“你觉得我要是之后得比赛,都将那个2s升到3s,体力能够支撑住吗”
这是他今天突然冒出来的想法,要是能用3s的话,那么他的基础分数就又可以往上涨个两三分了。
“唔”勇利将文件版的纸张往前翻了一页,看着迪兰自由滑的构成思考了一会,“感觉会有些挑战呢,你想要升吗”
“嗯。”迪兰点头。
“那我晚点跟维克托商量一下吧,”他将板子合上,将少年往冰场出口那边推了推,“现在先去吃饭。”
准时的三餐对运动员来说,也是很重要的。
雅科夫的冰场有专门的休息间,同时也会午餐。迪兰走进去的时候,就听到端着满满一餐盘食物的维克托说着很想念这里的罗宋汤,之类的话了。
然后他弄过来尝了一勺子后,马上推着面前剩余的小碗躲开。番茄的味道对于他这个常年吃水煮清单菜单的人来说,味道太冲了。
于是维克托只能将小碗放回到自己的餐盘上,起身去跟还在窗口处挑自己配菜的恋人汇合,他得给迪兰这个喝得脸都皱起来的孩子拿点清水。
两个大人都走开之后,迪兰身边传来餐盘放桌子上面啪的声响,是尤里坐过来了。
这位前一天晚餐时候被踹了一脚的青年,在坐下来后,伸手从运动服的外套口袋,拿出一张叠起来的纸,在迪兰面前挥了挥。
迪兰马上意识到那个是什么,“你改好啦”
他惊喜的要伸手拿那张纸,不过被对方躲开了,“你昨天在雅科夫面前冤枉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