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兰看到卫生间里面这位银白色头发少年的时候, 动作明显的愣了一下。
其实他和这位被日本媒体称为下一代王牌的篠崎怜凤之前并没有在赛场上面比赛过,也没有见过。
这位今年十六岁的选手也是几户卡着少年组的门槛升组的,迪兰十岁升到高级少年组的时候, 正巧是他升上青年组的时候。
据说他已经掌握了两种四周跳,并且有升上成年组的实力了。
迪兰淡蓝色的眼睛看着对方的同时, 对方也从洗手台的镜子前转过身, 用冰蓝色的眼睛同样看向迪兰。
虽然同样都是在外人看来冰冷风格的选手,但迪兰觉得对方给人的感觉更冷一些, 可能因为那家伙的头发是银色,比他的金色还要再淡一点吧。
“你好,”也许是篠崎怜凤觉得金发少年根本没有开口的打算, 所以他自发的冷淡打了声招呼,他甚至一时间没有想到迪兰的名字,“额, 维克托的学生。”
说罢他点了点头, 从迪兰的身边经过推门走出了洗手间。
迪兰在听到那个称呼之后, 垂在推测的食指动了动,但最后他并没有说什么, 在对方离开之后就安静走进隔间上厕所了。
等他洗完手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勇利已经填完他的短节目构成表回来,正和维克托站在门口等他出来。
“状态还好吗, 迪兰。”听到门声的亚裔教练转过头来, 看着回到身边的少年伸手去给他整理额头散下来的碎发, “格但斯克这里也是临海,而且随着冬天到来来, 你应该更有感觉才对。”
“嗯。”迪兰点了点头, “还行。”
然后他这故装成熟的语气, 得到了俄罗斯教练的揉脸对待因为马上要比赛,而且他有上一次澳大利亚站的经历,所以知道现在的头发是不给碰的。
“别把他脸揉红了啊,维克托。”勇利看着被揉得唔唔哼叫,却没有反抗的少年,无奈的将恋人恶作剧的手拉开,并且将话题也扯开,“对了你刚才说联系尤里奥,他有过来吗。”
“他的原话是没有怎么可能过来哦,”维克托将手机的屏幕展现给老婆孩子看,“所以他肯定已经到了,并且在某个地方看着我们”
注视着那带着感叹号短信的迪兰“”
这是哪里来的结论啊。
“那等比赛完再联系他好了,说不定你还能给他在莫斯科第一场分站赛前做最后的建议。”勇利倒是接受了维克托说尤里奥到了的这个说法。
话题结束后,他拉起少年的手,“差不过要换衣服了,维克托你把考斯藤拿出来给迪兰吧。”
“啊对了迪兰,”正打开登机箱的维克托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孩子,“上一次你的金牌送给了勇利,那这一次是不是应该给另一个爸爸了呢”
那一枚澳大利亚分站赛的金牌,到了勇利的手中之后,他怎么都没想到平时对他无条件答应的恋人,连伸手碰一下那枚金牌都不给。
它被勇利小心的,隔开维克托的触碰,送进了长谷津他们的小别墅的展示柜里面,并且当着他的面上了锁,也就是放进去了也不给碰的意思。
这是他和勇利的孩子,来到他们家之后拿到的第一枚金牌啊巨大的心理落差让这位三十二岁的战斗民族青年,差点哭出来。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没能摸到它。
“唔”迪兰没有直接答应,就是随便哼哼了两声,然后从维克托手里拿过自己的考斯藤,走进了选手的更衣室。
这里面两位教练是不可以进去的,所以都在外面等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