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冰场滑过来,并且从勇利手中接过冰刀套的迪兰鼓着嘴很明显是在生气,但是却没有开口反驳维克托刚才的那个称呼。
说到底他也觉得确实结婚了,维克托的称呼没有什么错。
于是银发青年对这个识时务的小孩更加满意的,伸手按住他的脑袋乱揉。
晚饭还是宽子妈妈为迪兰特制的,没有过多油脂适合运动员,但是又考虑到他才十三岁还在长身体的营养菜谱。
在之前生日会发现少年喜欢吃海鲜后,她就询问了维克托,将比较合适的几种海鲜花着花样给他做。
趁着晚餐的这个短时间休闲的时间,迪兰一边叉着一只大虾子咬了一口,另一手点着手机发邮件。
在他过来了日本之后,他的妈妈美惠女士的短信就变成了不定时的问候,就算他收到后回复也很经常得不到及时的应答了。
但是他还是将今天他莫名其妙多了个父亲的事情跟她说了一声。一直以来迪兰不是没有想过妈妈会和别人重新组建一个家庭。危机感最重的时候在他八岁,勇利离开了底特律回到日本那会。
因为勇利身边最熟悉的男性,虽然知道和妈妈是单纯的同乡关系,但是长时间的陪伴又离开,让迪兰很不适应。
但是在那过后的一两年,他都只看到妈妈沉浸在工作上面的样子,最多带着他又认识了新的伙伴就是隔着一条底特律河在另一个国度的驰河兰加。
说到驰河家的话,迪兰才急忙将这两天拍下来的,马卡钦的照片给兰加发过去,并且告知这只狗狗叫做马卡钦,而不是叫做维克托。
想了一下,他将自己多了一个叫做维克托的爸爸这件事,也告诉了自己的小伙伴。
在他们吃饭的这段时间,加拿大的温莎市地区时间还不到六点,所以理所当然的,迪兰没有收到任何人的回复。
不过他的休息时间已经结束,晚饭已经吃完了。
之后的时间,迪兰被维勇夫夫送到了美奈子老师的芭蕾舞教室,跟着这位完全看不出年纪比宽子妈妈还要年长的女士,做着基础的压腿,以及芭蕾舞练习。
无论是维克托还是勇利,都觉得在晚上的时候不能将少年带回去冰场,不然要么就得收获一只在冰上玩疯最后直接累瘫在上面的小傻蛋,或者兴奋到晚上睡不着,直接影响第二天训练的小蠢蛋。
无论是哪个结果,都是他们俩不想要的。
于是少年就被安排去做又累又枯燥的陆地练习,而夫夫两人就回到冰场,继续当天下午的编舞工作。
“因为大海练习曲基本上的表达感情都是海浪的澎湃,奔腾的感觉,我姑且认为迪兰演绎这个的难度没有那么大。”维克托回忆他之前看迪兰比赛录像时候的表演,点着下巴来到了冰场上回头看自己的恋人,“今天下午我想到的步伐,打算在一进入曲子就开始,你来看一下。”
说着脚下冰刀划开冰面,开始一段从捻转步注开始的,快速又复杂的基础步伐拼接,上肢的动作还没有完全设计好,但是能够看出并不会轻松。
“好棒。”再一次被自己的恋人迷到的勇利不自觉惊呼出声,直到对方停下来,两下滑到入口的围栏处靠着,和他仅剩不到十公分的距离,他才回过神。
“抱歉,一下子就入迷了。”勇利猛地后退一步,拉开自己与恋人的距离,“就是这套步伐对迪兰来说,会不会太难了”
他没有仔细数刚才维克托的动作,但是这个步伐就算用到高级组的节目里面都没有问题,迪兰才刚刚从高级少年组升到青年组。
“那孩子的滑行基本功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