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已经成年,能够成熟稳重的安排之后事情的两位退役选手不同,再过一个月13岁,今年打算从少儿组升到青年组的迪兰,在看到胜生勇利宣布退役的新闻之后,窝在了自己家的被窝里整整三天。
这段时间难得在家的一之濑美惠推开紧闭房门,看着从门缝当中只能看到床铺上面的鼓包身影叹了口气,“迪兰,俱乐部那边打电话过来叫你去训练了哦。”
这个俱乐部指的是他一直以来学习并且训练花样滑冰的俱乐部。今年迪兰的年龄到达了青年组之后,里面的教练都给予了他极大的重视,曾经担任过胜生勇利教练的切莱斯蒂诺,也都打过电话到美惠手机这里来,询问孩子升组后有没有找新教练的意向。
不过美惠没有告诉陷入自我情绪的孩子,她自作主张的拒绝了俱乐部的签约邀请,甚至还未迪兰找好了位于地球的另一端,下一个赛季的教练这个消息。
“不想去。”
被窗帘阻挡了大部分早晨阳光的房间内,卷着少年的被卷蠕动了一下传出这样的声音。仔细听的话,还能够听出来里面几分哭泣过后的鼻音,“我今天学校都不想去。”
虽然说是不想去,但是他还是很爱花滑的。所以只会沮丧两天,两天过后他就恢复训练。
“这可不行,今天迪兰要去学校和同学们告别的,”看着颓废成这样子的孩子,作为母亲的美惠还是决定把好消息说出来。
她直接走进卧室将挡光的窗帘拉开,让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一直没有跟你说来着,我擅自给你订了回日本的机票,顺便把你安排给了你的新教练。”
唇角带着几分笑容,一点都不像已经步入三十岁往后,甚至有一个半大儿子的女士叉着腰,低头朝被褥笑道,“妈妈可是为你求得了,最适合迪兰的教练哦”
“谁啊”少年蠕动了一下,脑子里想过自己认识的,著名的教练名单,“切里斯迪诺的你不是拒绝了吗。”
“嗯嗯,他确实是个很好的教练,但你不是不想留在底特律了吗。”美惠伸手抓住罩在孩子头上的棉被,要将人拉起来,“所以新教练在日本,刚退役宣布转做教练的那位。”
“难道是”头闷在被子里装乌龟的少年马上起身,面带惊喜的看着女士。
“对就是你说的那个难道,”美惠笑着揉乱儿子的头发,又装模作样的自我嘲讽道,“啊啊,没想到迪兰这么喜欢勇利啊,妈妈出差了这么多天难得回来都不见你出来理我。”
原本在当地一所大学担任音乐教师的一之濑美惠,在前些年迪兰的花滑训练逐渐成型后像是重新找到自己的事业心一样,除了曲谱的创作之外,开始了大学乐团组织的巡回演出,时不时出差好几天,也挺少陪迪兰的。
昨天是她连着出差两周才回家的日子,然而迎接她并没有小棉袄,只有陷进去自己的情绪的小被褥。
女士一边仰着头表情苦恼的摇着头,眼角余光瞄着金发的少年,“说起来,迪兰小时候还叫过勇利爸爸来着,喜欢他超过喜欢妈妈了吧。”
“叫勇利爸爸的时候,我才只有三岁。”这也不能够怪他吧,在一直以来只有一大一小两人在的家,突然来了一位成年的男性,小孩子下意识将对方认成父亲一样的存在也是理所当然。
少年用本土文化当中表达喜爱的最明显方式拥抱,来回应对方。白嫩的脸颊在母亲的肩膀上面蹭了两下,他嘟囔道,“最喜欢妈妈了这里的治安越来越差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和妈妈一起搬出去。”
这几年底特律的治安越来越差,他好几次都想要和妈妈提出要搬出去的愿望,但是每次看着外出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