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留下了这张符纸。
对于自家父母早些年在禅院家的生活,虽然他们不会主动提及,但在日常交流的过程当中偶尔也会泄露一二。因此没怎么过多思考就能够猜到,这个院子应该是自己母亲曾经住过的地方。
小惠顺着墙根走了一圈,临近拐角的地方有一片相对松动的土壤。房间很小,即便是以东京这片寸土寸金的地方来参考也显得有些蔽塞,侧缘应该是被人打扫过,并没有积累下太多的灰尘。
他把那张符纸取下来,手指头上只不过稍微用了点力气,黄色的纸张就彻底破碎,要是自家的家长在身边,说不定还会吐槽经历的年月太久,过了保质期。
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觉得符纸上的文字突然消失,但空气当中并没有咒力的波动,肉眼也看不到残秽,因此他也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有风吹过,庭院当中的草叶飒动,发出沙沙的响声。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有点困,靠坐在侧缘上合起眼睛,打算去打个盹。
就像是上课时偷偷睡觉的感觉,他的脑袋越点越低,猛然睁眼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周围的景色截然一变。
之前的记忆还很清晰,他睡着的时候是中午,可如今时间已至深夜。庭院里尚未长出层层叠叠的野草,房梁和门扉也都还崭新不少,明显已经不是同一个地方。
生得领域吗还是说这是禅院家的某种保留节目传统的咒术师大家族当中,房子和人一样,也掩藏着无数的秘密。
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房间内有微弱的呼吸声,他说了声“打扰”就推开了门,却看见只有自己胸口高的女孩子正躺在榻榻米上,脸颊绯红,明显正在高烧。
那张脸,他无论如何都不可错认。
妈呃,不镜开口之前他紧急想起来管一个年轻女性这么叫估计会变成恐怖故事,但最终不管怎么称呼,对方都没有听见他的声音。
额头一摸就发烫,现在这个年龄显然没有学会反转术式,那么未来式就会对身体造成大量的负荷小惠的脑子飞速运转起来,房间里没有别人,周围也显得空荡荡,他伸手探进自己的影子,悄悄舒了一口气自己随身携带的东西都还在。
他从影子里翻出一瓶矿泉水,用房间里的毛巾打湿以后搭在对方的额头上,顺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机显示信号圈外,这也很正常,毕竟在这个时代,智能机还远没有诞生。这周围的一切都透出古怪,禅院家是咒术师大家族,不可能无声无息就遭受咒灵侵扰,他决定安顿好对方之后先到周围去查探一番,尽可能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好在,虽然这么多年过去,禅院家的地形却没有发生多少改变,他将大半截身子曾经影子里一路躲避着众人,结果没走多远就原地僵住他在这里发现了另一张熟悉的脸孔。
什么啊这混蛋,明明对方正在发烧,都不肯去看一眼吗。
面前的这个甚尔年龄和自己差不多,身穿传统的和服浴衣,嘴角上有着熟悉的疤痕,整个人显得有些没精打采。小惠对于自己老爹的过去并不算了解,只知道对方在禅院家待的不太顺遂,但此时此刻也顾不了太多,那种温度的高烧如果持续太久的话,说不定会把脑子都烧坏。
“喂”
他走过去,在对方的面前晃了晃自己的手指“那个甚尔稍微过来一下这边。”
他的底线是坚决不可能管自己的同龄人喊老爹哪怕在生物学意义上真的是。
然而对方却像是压根没看见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