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找个地方度假的吗”
灰原说。
“”
有一个土豪同学确实是很容易令人动摇的,在砸钱的效果下,没有什么坚持可以坚持太久“他打算什么时候出发我安排一下我这边的工作。”
“好耶”
灰原快快乐乐地关闭了聊天窗。
于是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等待正好踩在他的忍耐底线上禅院直哉得到了自己两名同学都将一起前往波兰的消息。
灰原很懂自己这两个小伙伴的性格特点七海虽然嘴上抱怨但还是会跟着去,禅院君总是骂骂咧咧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但要是真被拒绝,这种表面不高兴才会演变成真心实意的不爽。
当然他一直是个人间之屑如果不当咒术师的话大概会被套麻袋暴打,但这几年大概是被毒打的次数太多了,总算在二字开头的年纪迟来地生出了些不怎么靠谱的处世哲学。
真是的,都已经是成年人了。
他很夸张地叹了一口气都不是很容易沟通的性格啊。
旁边负责记录任务的辅助监督一脸眼神死谁你说谁和禅院直哉搭班的辅助监督想要离职的概率仅次于五条悟了好吗,不太懂你们这些同期同学眼中的滤镜。
商量到最后,准备前往华沙的人从三个人增加到四个灰原还打算带上他的妹妹。他老家也在乡下小镇上,当咒术师的这份高薪水是自己最初来到高专的动力之一,既然能有出国听钢琴演奏会的机会,只自己一个人去怎么想都有点不好意思。
直哉对此无动于衷,不过是三张票变成了四张票,在他眼里没有任何区别。
他待在房间里,看着沉默的房檐和广缘,还有庭院当中多少年如一日不断作响的净手钵,无数低垂着眼睛千人一面的同姓咒术师,突然觉得这一切本不该如此。
但具体应该变成什么样子,从来没有人给出过清晰的建议或者指示。
房子的天花板上是一轮圆灯,上面连着一根小吊绳二十年前的拉线款,如今自己的臂长只要躺着伸手就能够到。直哉看着那盏灯,突然感到有些烦躁,他从榻榻米上鲤鱼打挺地站起来,朝着某个偏僻的小院走去。
那里如今已经显得格外荒凉,野草丛生,房间也已经有些年久失修。这是如今禅院家众人讳莫如深的一片“禁地”,当初强留那个镝木镜在这里的念头如今看来早成了笑话,因着这层忌讳,平日里几乎不会有人来。
庭院里,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不断练习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