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阿镜露出了微妙的表情,视线先是停留在了直哉的眼睛上,确认对方说得确实是实话之后又看了看他的侧脸,干咳了一声。
“算上扇前辈在内,竞争者还蛮多的吧。”
“那混蛋根本不用考虑在其中啦,等我什么时候回去接管躯惧留队,他就什么时候退休。”
直哉对于这点很有自信。
不过说到竞争对手的候选人
他眯起眼睛,看着试图装作自己不存在的小惠,将对方从头打量到脚“十种影法术”
“嗯。”
小惠很谨慎地点了点头,听到对方继续质问“那么未来那个当主的位置,你和我就是”
“我才不要,我以后要去当动物园园长。”
“啊”
“今天学校里刚刚讲完将来的梦想。”
阿镜解释道“他最近负责喂他们学校养的小兔子。”
直哉“”
那种一拳打空的感觉又来了,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还是上次。
参考去金融业当基金经理沉迷搞钱的七海建人,只能说他的社交范围里志向奇怪的人变多了。虽然他和七海没什么私交,但对方倒是并不至于直接把他拉黑,e的社交圈子里经常分享些金融领域的生僻术语,已经完全不像是个咒术师。
这样一想真希想要竞争家主的位置甚至还显得有点上进。
家里那只直哉还有印象的黑猫窝在沙发靠背上,胡子凌乱眼神浑浊,安安静静地打了个呵欠。
“居然还活着的吗”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啊,也对,你能精准地判定这个。”
“大概还有两周的时间吧。”
甚尔把猫抓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这么多年的相处磨合之后,阿响也早就已经接受了对方作为自己的家人,微微眯起眼睛,很顺从地靠上他的手臂。多年以前那个雨夜当中的小院里,一只幼猫在慌乱当中所做出的判断,就这样敲定了今后的一生。
黑猫身体勉强还算健康,有着些反转术式都无济于事的老年病,它轻轻舔了舔甚尔的手腕,再次合上眼睛闭目养神。
“我去过一趟北海道。”
直哉突然说“是总监部直属下达的委托,要我去解决一个诅咒师。诅咒师本身的术式并没有很难对付,但逃得飞快最后我从岩手县一路向北追,到了北海道栗山町东部的一片山区。”
让被誉为“最速”术师的禅院直哉都感到棘手的对手,阿镜和甚尔也都多提起了几分兴趣“然后呢”
“然后我碰到了一些当地的咒术师。”
直哉回答。
他因为追击速度够快而被分派到这个棘手的任务,如果继续放任诅咒师向北逃离,甚至会存在让对方引渡前往俄罗斯的风险。一旦踏出国门就彻底无济于事,因此在北海道成功阻击就显得很有必要这种情况下,直哉对于来打扰他工作的术师基本上都没什么好脸色。
栗山町这种小山村也没什么像样的经济产业,夕张川附近都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田地,在稻米还没成熟的季节里,直哉甚至分不清水稻苗和韭菜。
他被一个推着自行车的男人慌慌张张地拦住,对方先是毕恭毕敬地递上来一张名片,说自己是阿依努咒术联盟的某某,然后又看着他,说您一定是南边来的咒术师吧。
“是又怎么样”
“还请您知悉,北海道这边的咒灵会尽量由我们咒术联盟的本土术师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