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无所谓。”
他站起身,冲着人群的方向走过去,孔时雨适时地看过来,抬了抬眉毛“特意支开的一开始我以为你们是临时的合作关系,后来觉得是没有秘密的夫妻永远出乎意料啊,镜小姐。”
“孔先生才让我觉得惊讶,我还以为你不会同意呢。”
阿镜回答。
“有钱赚为什么不只不过是帮忙在我这里开个账号存钱罢了,以前还在禅院家的时候不就干过这些事只没想到你们在婚后竟然也有这种情况,怎么说,这是私房钱吗”
他促狭地笑了一下“只不过是帮忙跑腿就有抽成,这种生意我巴不得多来一些。”
“如您所知,由于束缚的缘故,我没有办法自由使用这笔通过未来视攫取到的金钱。”
阿镜说道“因此,也不需要您利用这笔钱做些什么只是暂时先存放在你那里。”
“存放在我这里”
“是的。”
“然后什么也不做”
“什么也不做。”
“”
孔时雨沉默了一下,能够混迹在这个行业里到处捞钱,他也比普通人要聪明得多。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才能让这笔因为束缚而无法自由取用的财产“活”起来呢那当然是在束缚消失了之后。而自己立给自己的咒缚会在怎样的情况下解除,这就见仁见智,不便多说。
这个话题很容易把天聊死,于是兜兜转转,大家又来讨论盘星教。由于前些年奥姆真理教导致的毒气事件,民众对于这种小众宗教的态度都不怎么样,在这种大环境下,盘星教能够异军突起,执掌者确实有几分手腕。
“而且信仰的是天元,这点也很可疑啊。”
众人摸着下巴,纷纷揣测“一股咒术师的气息。”
“咱们这些人管这个干什么”
又有人说道“安安稳稳拿悬赏不就对了。”
实际上这种生活也和安稳二字毫不沾边,阿镜刚想吐槽,就看着甚尔拿着一把糖走了过来,在她面前的金属托盘里洒下一片亮晶晶的金黄色。柠檬糖被切割成类似宝石的形状,口味也相当还原,最外面包裹着薄薄的一层有强烈酸味的糖壳,内里才是普通水果糖该有的味道。
阿镜吃了一颗就不得不放弃在刚刚吃过甜东西以后,这种柠檬糖的酸味变得更加刺激强烈。甚尔倒是面不改色,在众人的起哄之下就好像自己的味觉彻底消失一般平静。平日他在这种场合里他算得上左右逢源,可这一次跟着那个人一起,又总是显得比往日沉默。
大概是酒精的后劲终于上来,阿镜打了个呵欠,靠在身旁人的肩膀上。她依旧松松垮垮地握住对方的四根手指,微合着眼睛。
“现在终于有点理解为什么直毘人前辈他们如此喜爱酒精了。”
她表情很满足地感叹道“偶尔也会有这种连前路都看不清楚的时候。”
甚尔则显得很警觉,因为童年时期的一些糟糕回忆,他对酒精向来报以复杂的观感“就算你是咒术师,也不能总是”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对方顺势揽住了自己的一条手臂,动作仿佛树懒抱在树干上。平日里这人绝对不会表露出如此示弱的态度,即便是朝夕相处,在非任务状态下也都保持着从容的模样,至少从来不像现在这样半边的重量都吊在自己身上。
也不能总是算了,酒精的效果好像也不错,他迅速妥协。
“只是偶尔而已,偶尔也会想要任性一下”
对方拖长了音调,之后的半句含混地在喉咙中咕噜过去,不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