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却皱起眉头,耳廓泛红,明显有些懊恼“我没在看未来我是”
“是什么”
“没什么”
她丢下这句话,猛地一关门回了房间,而甚尔站在客厅里,身边只有不明所以的咒灵,以及一只对周围环境毫无所觉的黑猫。
好在咒灵不用喂养,不然又是一笔额外的支出。
第二天,阿龙照惯例出门采购,在道路的拐角处看到了早早等在这里的甚尔。对方解释说,自己以前从来没有参与过类似的活动,作为自由职业者最近也正好没有安排工作,因此想要来跟他商量一下。
“自由职业者”
阿龙皱了皱眉头,伸出一只手,摆出手刀的姿势,在脖子上轻轻划拉了一下“是这种”
“是和镜一起,类似于二人工作室。”
甚尔解释道“全日本到处出差,围棋手在不比赛的时候也有空闲,就这样见缝插针地工作。”
“这样”
实际上,别说自由职业,就连围棋手在阿龙眼里也算是冷门而小众的领域,他点点头,没做追问,而是走进了一条商店街“今天主要是采购食材,补充一点家里缺的生活用品,你要一起去吗”
甚尔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跟在对方身后。商店街并不像超市那样繁华,那些藏在深处的店铺甚至显出了几分萧瑟,甚尔保持警惕竖起耳朵,尽可能地让自己忽略那些藏在阴影里的嘈杂声。
是咒灵,但阿镜不在这里。
他身上倒是有随身携带对方的符咒,这可以让他的攻击附带上一层薄薄的咒力,但倘若真在这种地方打起来,会牵连普通人不说,他连最简单的“帐”都放不下。
“最近这几年经济可不景气。”
阿龙倒是对于咒灵无知无觉,他的目光落在那几家没什么人光顾的店铺上“美久跟我说过,前些年她找工作的时候好多大企业都在裁员,万幸她就职的是一家大公司,在泡沫被戳破之后坚持了下来。”
甚尔心不在焉地点头,没错,泡沫经济的破裂,他也听说过这样的说法,这对于咒术师而言最明显的影响就是咒灵变多了。
自杀的人,倒闭的企业,因为经济下行而横行的各类宗教,两年前的东京地铁毒气事件世界仿佛被裹挟着走向更糟糕的方向,而这些都将转化为咒术师肩膀上的压力。
倘若要具体落实到某个人的话,或许将会成为五条悟即将承担的压力。毕竟人们都说是由于六眼的诞生打破了平衡,这导致了咒灵越来越多、越来越强,由此而诞生的诅咒理当由那个当事人来承担。
不过那个无法无天的六眼小鬼说不定根本不在乎这些。
阿镜曾经说过,一大群成年人将自己的无能推脱给孩子是个很不要脸的行为,可惜根本没什么人把五条悟当成是个小孩。那时他们还在禅院家耐着性子忍耐,甚尔当时一边看她下棋一边在心里笑,想着你不是也没满十六岁。
观测咒力的眼睛,堪定未来的眼睛,谁能想到这样的两个人最多的沟通是在游戏里进行数码兽卡牌对战2v2组排呢。
“禅院先生。”
是阿龙在叫他,而且应该已经叫了好几声“生奶油买一升包装的价格比较合算,不过这种东西一旦开封,一口气用不完的话很容易坏。我打算在家里做个奶油蛋糕,如果不嫌弃的话,要不要来我家一起做一个带走”
他顿了顿“不知道你妻子是否喜欢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