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单纯只是这样就好了。”
阿镜态度恹恹地回答“全部都是交涉的工作才麻烦,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麻烦又不会凭空减少。”
“那现在就买机票坐飞机回去。”
甚尔立刻就想要转身。
“哎”
“不是嫌麻烦吗。”
“确实是很麻烦”
“都已经离开禅院家。我还以为那之后你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能拒绝一切自己不想做的事。”
甚尔皱着眉头抱起手臂“又没什么人威胁你真有人这么干的话,我会尽可能试着做掉他。”
听到了他彻头彻尾的反派发言,站在旁边的镝木知盛终于皱起了眉头,重新打量了他一眼,表情仿佛他是“带坏好学生”的罪魁祸首。甚尔在禅院家待了这么多年,精神抗性可谓叠满,这点抵触态度根本影响不了他分毫。
甚尔不仅不以为意,还挑着眉毛对着对方做口型我们结婚了。
理所当然地,那人的脸色黑了下来。
但阿镜却显得很高兴,比在飞机上看到了天空和连绵的层云还要高兴,她握住甚尔的一只手,就连语气都显得活泛了起来“一想到工作结束以后就能一起去吃海鲜锅,就觉得也没有那么麻烦。”
“甚尔也在这里真是太好了。”
本以为会见到些身居高位的咒术师,实际上,来接洽的都是些同样穿着黑西装的工作人员。
他们被引领到札幌市役所不远处的一间看似低调的神社,隔着一层衝立 1正坐下来,和另一侧的人展开对话。
什么啊,这种时候还不肯露出脸来。
甚尔对此显得很不爽虽然他自己并没有亲自见到过,但据说咒术界的高层就总是如此,用一层单薄的障子来掩饰面容。
“这上面施加了咒力,让我没办法透过衝立来看穿对面人的将来。”
阿镜主动解释道。
“哈哈哈,因为镜小姐眼力可是相当出色呢。”
对面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感到恼火,反而很宽厚地笑了笑“毕竟像我们这样的人,对未来还是保持着一定的无知和敬畏比较好。”
对方自我介绍,说他是北海道现任知事,一直以来都在和咒术联盟互相接洽,当地的部分工作人员也一定程度上支持着咒术联盟的任务。
“有时候也会觉得好奇。”
他停顿了一下“世界在你们这些咒术师的眼里,应该是截然不同的样子吧。”
这些交谈并没有避让甚尔,于是他旁听了对于“将部分咒术师工作移交线上网络”的未来大计,以及一些接纳非术师家庭出身咒术师的粗略方案。
“要是像东京高专和京都高专那样在高中才将这些人纳入术式的体系,那么这些孩子将度过非常彷徨无助的童年和青少年阶段。”
阿镜说道“周围没有人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是真实存在的,甚至会被误解为是撒谎或者精神疾病,但实际上,咒灵带来的危险对年幼的咒术师而言,甚至比彻底看不见咒灵的非术师还要严峻。”
非术师意味着“不会对上视线”,也就一定程度上回避了被低等级咒灵主动攻击的可能,但小孩子在未被教导这些的情况下很容易一步踏错,导致不可挽回的悲惨后果。
也就是说,要更早。最好是能在觉醒术式的时候就想方设法将这些孩子保护起来。
北海道不同于本州,因为特殊的地理环境和相对寒冷的自然气候,能令大多数咒术师得到休息的冬天反而是雪女蓑白山姥的高发期。这边的咒术师发展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