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有什么关系这已经够好了,是以前从未想过的命运的馈赠。
这种平稳的心情很快被打破,他发现睡着的那位体温有点不正常。
“喂,稍微醒一醒。”
甚尔轻轻拍了拍她的侧脸“你在发烧。”
“要去医院吗”
孔时雨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眼力的副作用“可以在附近的高速出口下车。”
“医院治不了这个。”
甚尔敷衍道,他坚持将对方叫醒“你在发烧,想想处理方法。”
阿镜还迷糊看睡眼,现在她确实感觉到有点头痛“没关系,是之前的用眼过度,下一个休息区帮我出去买个冰淇淋吧。”
孔时雨比了个ok的手势,小姑娘继续阖上眼睛,这一次她改为握住了甚尔的一只手,黑猫动了动趴得有些僵硬的身躯,也在甚尔的腿上找了个新的位置,甚至开始一下一下肆无忌惮地踩他的腿。
算上一直挂在脖子上仿佛一个靠枕的咒灵,他想,现在他“新家”里的全部活物都贴在自己身上了。
那微不足道的可能性,似乎真的增加了一点点。
两小时后,这种咒力运用过度的发热就已经彻底消褪。阿镜在车上吃了一个冰淇淋用来物理降温,顺便还买了一瓶冰水贴在额头。
甚尔和孔时雨出现在店里的时候看上去活像两个抢劫犯,值夜班的店员吓得整个人悚然一惊,不知道是先报警还是先举手投降。万幸的是,这两名客人只是在冰淇淋柜里仔细挑选了一番,甚至还低声讨论了几句买草莓味还是香草味。
抵达东京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
“我肚子好饿。”
她坐在车里宣布。
剩下的两个人也都表示赞成,晚上六七点吃过晚饭之后一直没睡觉支撑到现在,其中的补充只有一人一个草莓冰淇淋,再怎么说对于成年男性也不够看。
“不先安顿一下猫吗”
孔时雨问“这家伙好像也一晚上没睡觉。”
“阿响经常这样,他白天会自己补瞌睡,不过如果有能让它待一段时间的地方就更好了。”
情报贩子摸着下巴“能放下一只猫的地方有倒是有”
阿镜和甚尔一起看着他。
“就是镜小姐你应该不太习惯。”
十几分钟后,他们在一家热闹的酒吧里停下,酒吧老板似乎是孔时雨的熟人,很爽快地接下了照顾这只猫一小时的嘱托。周围灯红酒绿,各色招牌的霓虹灯散发出亮闪闪的光芒,孔时雨在甚尔复杂的目光当中开口“第一次来吧欢迎来到新宿歌舞伎町”
甚尔顿觉麻木,虽然已经过了半夜十二点,但按照二十四小时为一天来算的话,这或许是他结婚的第一天。
算了,现在大概已经没人在意结婚这件事了。
“你最近伤到脑子了吗”
“以咱们的交情说出这种话也太无情了吧”
孔时雨说“你这个人真的很容易没朋友”
甚尔对这个评价无动于衷,好在孔时雨之后解释,他只是带大家去找个吃饭的地方“你也去过的,就是上次那家”。
小得找不到招牌的小饭店,唯一的特色是深夜十二点开始营业,顾客范围辐射到新宿的一大片区域,包括孔时雨这样工作时间成谜的外国人。作为经常接黑活的情报贩子兼外包中介,他算是这里的熟客,很自然地挑开帘子,和老板打招呼。
“有三名哎今晚的客人挺多嘛,而且甚尔先生竟然也一起来了之前那几名女士,爱子小姐她们还讨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