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一小摞数码兽对战卡牌,甚尔嫌弃地连着包装盒一起扔进咒灵嘴里,思考了一下,放过了那些订阅的围棋报纸。
然后,他看了看手机里的时间,从墙角的位置上摸出一把胁差。
另一边,直毘人正在灯光下喝酒。他旁边是几名作陪的术师,其中一个就是之前提到的禅院重衡。不少人都喝得脸颊酡红,阿镜拉开门的时候,夜风灌进房间里,也没让他们从酒精当中彻底清醒过来。
“镜”
直毘人抬起头,微微屈起手指。
“现在就是这个时刻了,直毘人前辈。”
她略微一欠身,留下那几张银行卡“密码都贴在上面,之前从禅院家欠下的债务如今连本带利悉数归还,和您定下的束缚也已经被取消。”
直毘人轻轻放下了自己手里的酒杯,这个动作似乎是一个征兆,房间里剩下的人也都和他一样,或放下杯盏,或按着武器,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现在,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还能站着从这间房间里走出去。”
有人率先开口“不然的话结果就未必了。”
“而且你之前已经立下了束缚”
另一个人说道“你根本没办法和禅院家为敌”
阿镜忍住了想要叹气的冲动,虽然这个场面早就已经在心里预演过很多次,但真发生的那一刻,她还是觉得格外遗憾“前辈,在我待在禅院家的这几年里,如果您愿意了解我哪怕一丁点,就很容易知道,除非有万全把握,否则我绝对不会亲自去以身涉险。”
话音刚落,伴随着巨大的破风声,整张和纸门粗暴地被掀翻,刀光裏挟着咒力构筑的流电,将这间位处禅院家深处的房间硬生生撕开了一个缺口。
甚尔一只手拎着猫包,另一只手提着胁差,脖子上挂着那只咒灵,在拼命挣扎的猫叫声当中踹开了房门。
这个造型或多或少会让人想要吐槽。
阿镜回头“甚尔噗嗤。”
“我还以为你让我收拾东西的时候就已经猜到这一刻了。”
甚尔面无表情地把猫连同猫包一起塞进她的怀里,那只猫几乎一换人就恢复了安静,乖巧听话得让人觉得自己刚刚一定是被针对了。下一秒,阿镜略微偏头,一柄小刀擦着她的鬓角飞了出去,被甚尔“叮”地一声斩落在地。
“你刚刚没有提醒。”
“那个对你来说速度慢得要命吧。”
相较于他们二人的从容,直毘人这一方则要震怒得多。禅院重衡惊疑不定“甚尔你这是要背叛禅院家吗”
“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吧。”
他声音懒散地回答,甚至还夸张得打了个呵欠“被你们扔进咒灵堆里的事情我可还一直记得呢,不然今天就干脆砍掉你的一两根指头吧该不会还真想着增加一个妾室”
“闭嘴这里没有你这种猴子说话的地方”
对方怒而反驳“镝木镜在这种时候忤逆禅院家,咒缚的反噬会让你很快就遭报应的”
“所以我才说,你们没有认清现实。”
阿镜稍微往后退了退,房门外已经传来了轻微的骚动,还有燃起灯火的声音“我从来没有忤逆禅院家咒术意义上,我是在帮助自己建立了婚姻关系的丈夫,现在这种场面只能算是你们禅院家的内斗。”
她只是帮助了“应该帮助的那一边”。
同为“